自己在軍中的地位,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免讓這兩人走入歧途之中。
「呵呵!」
只可惜石珪卻分毫不屑,一邊搖著頭一邊笑道:「忠義?這個世界,哪裡還有什麼忠義可言?說到底,咱們在這裡拼命,求的不過就是光宗耀祖、飛黃騰達?這赤鳳軍眼下已被四面圍困,再無任何生機。我若是再不謀求生路,難道隨著這赤鳳軍一起送死不成?」
被這一說,費城心神一震,不免低下了頭。
「而且你以為就你做的那些事情,她會原諒嗎?」梁成陰森森的笑道:「關於成風強姦少女一事,你大可以問你的參謀李智甫,他會給你真正的答案。」
費城登時愣住,低聲喝道:「李智甫?他做了什麼事情?」
這李智甫乃是他的親信,亦是他自參軍之後,便一直相隨的好友,兩人關係可謂是親密無間。
石珪冷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跟他說了一下關於那成風的威脅,央求他幫忙罷了。至於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你大可以問他自己。」
聽到這話,費城臉色立時煞白煞白,幾乎像是塗了一層白灰一樣,口中念叨:「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以他和李智甫的關係,屆時若是被查出之後,鐵定會被赤鳳軍以陷害同僚之罪所判處死罪,而且絕無任何倖免。
「這樣的話,你還想要繼續留在這裡嗎?」
石珪揚揚得意的笑著,屆時若要實現他的計劃,眼前這人手中的兵力乃是必不可少的。而在兩人逼視之下,費城只得無力的低下頭,雙目幾近無色,直到最後方才訴道:「我明白了,我聽你們的。」聲音幾乎枯槁,再無半分感情。
「那就好。」梁成這才收起笑容,細想之後自己應該所做的事情,便問道:「只是屆時我等應該如何行動?」
石珪回道:「我早已經和蒙古主帥忽必烈商議好了。明日時候,他故意自西邊佯攻,屆時我會向參謀部申請,率領大軍前往抵抗。等到離營之後,便立刻以對方撤退緣由,繼續追擊進而占據大城。屆時忽必烈會再次前出,斬斷我等和主力的聯繫,而那個時候便是我等發力,控制整個軍隊的時候。」
「為何這般複雜?」梁成雙眉擰緊,透著疑惑。
石珪解釋道:「你應當知曉。我們軍中除了曾經的屬下之外,更有其他軍士以及諸位教導士。譬如你們兩人麾下的蕭景茂,而我軍中的鄭元龍,皆是這般存在。若是我等輕舉妄動,只怕這些人便可能嘯聚士兵,反而容易壞事。所以首先要用計斬斷兩者聯繫,如此一來方能讓我等計劃順利進行。」
他這些日子一直深思熟慮,自然知曉赤鳳軍軍中狀況,其士兵大多都被軍中的中華教指導員所影響,並非指揮官能夠隨便指揮,他們若要能夠成功叛出赤鳳軍,便需要斬出這中華教的影響。
但這中華教根深蒂固,若要徹底根除的話,便需要下狠手段。
若是他們和主力相距太近的話,便很容易被參謀部以及蕭鳳發現,屆時他們只需要隨便派出一人,譬如蕭月、蕭星,甚至是直屬於參謀部的神機營,便可以藉助軍中中華教的力量,輕易瓦解他們整個叛亂的計劃。
正是因此,石珪打算先行一步斬斷兩者聯繫,之後就輪到他見機行事了。
梁成聽罷之後,這才瞭然,口中連連笑著:「若是這樣,那這赤鳳軍再無翻轉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