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自詡為謙謙君子,但張弘范聽到這消息時候,卻似咆哮的獅子一樣,只想要將那早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抓住來,將其擊斃。
「啟稟陛下,我等也不知曉。」
李庭彎下腰來,臉上浮現出幾分害怕。
那解汝和他們同殿為官,竟然就在自己的駐地之內,被那人給摘了頭顱,有此可看出那人實力不低,至少他可以肯定,在這裡除了張弘范,其餘人都非此人對手。
張弘范輕哼一聲,猶自帶著憤怒:「縱然如此,哪怕踏破天涯海角,我也要將那廝給抓住來。」
「……」
眾人默然,這話說的是好聽,但若是對方逃到赤鳳軍亦或者是南朝,他們又能夠做得了什麼?
張弘范也明白這話不過唬人用的,就吩咐道:「那人既然敢做出這種事情,料想也應該早有準備,否則斷然不會發現我的目的,並且做出這種事情!若是這樣,那對方應該還潛伏在中原之內,只需我們仔細尋找,應該能夠找出那人來。」
「將軍。既然如此,不如將此事交給我去做吧。如何?」岳存一步踏出,張口懇求道。
張弘范立時回道:「很好。那此事就交給你去做。記住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務必要將那人揪出來,明白嗎?」
「當然!」
斬釘截鐵的話,代表著岳存的決心。
領了命令,他立時帶著麾下軍隊來到登州,開始徹查此事。
讓當地人帶著自己來到當初發現的地方,岳存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想要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當初時候,那蒸汽輪機就放在這裡嗎?」
整個庫房因為那一場爆炸,已經被徹底摧毀了,為了能夠避免破壞現場,所以知道現在也沒有重新修整。
「嗯?」
踏足其中,岳存凝目查看那些零件,隨即露出一絲喜悅:「看來這東西之所以會破碎,應該是有人以莫大修為,以御劍之法令外殼破碎所造成的。」
「為何?」
當地府尹章末問道。
「若是尋常之人所造成的,那這鍋爐之上應該不可能存在這般銳利痕跡,也唯有修為高深者,才有可能以莫大修為,造成這般傷痕來。」
岳存指著身前零件,潺潺道來:「而且這些零件,全都是呈現出放射狀。若是近距離的話,應當會有痕跡留下,但是卻並沒有絲毫痕跡。由此可見,那人應該乃是以御劍之術,方才達成這般效果的。」
「哦?若是這樣,那對方的身份倒是大大縮小了範圍。」章末繼續問道。
岳存略有遲疑,卻道:「確實。但我朝之內,能有如此修為,更精通御劍之術的,也就那麼幾個。難道說,真的是他嗎?」腦中浮現出一個身影來,卻是露出幾分害怕。
畢竟那人,對他可是有著莫大的恩情。
若是當真如此,那豈不是陷對方入死地嗎?
心中懷著莫名情緒,岳存重新回到府中,卻見在這府中正有一人等待著自己。
「在下蒲壽庚,拜見將軍!」
蒲壽庚立起身子,拱手一拜。
岳存面有遲疑,低聲問道:「你是解汝找來的南朝商人嗎?既然如此,那你今日前來找我,又有什麼事情?」
「是關於解將軍的死訊的。」蒲壽庚朗聲回道。
岳存問道:「哦?莫非你有什麼消息?說來聽聽?」
「消息不敢當。只是當初解將軍死亡時候,我也在現場,所以僥倖見到了殺人兇手!」蒲壽庚朗聲回道。
「殺人兇手嗎?」岳存繼續問道:「那你可否告訴我,那人究竟是誰?」
蒲壽庚當即回道:「當然可以。只是……」臉上再度浮現出一份貪婪,他已然將此事當做了生意。
「只是什麼?」岳存有些不耐,低聲喝道。
蒲壽庚一時愣住,旋即露出幾分笑意來,左手拇指和食指放在一起搓動了一下,笑道:「當然是這個了。這樣的話,將軍不僅僅可以和元帥交代差事,而且我也能夠得到一些恩惠。不是一舉兩得嗎?」
「哼!」
見到對方這般德行,岳存臉上泛紅,驀地站了起來,張口喝道:「你這廝當真噁心至極,竟然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