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何靠近此地?」
「我是張威,乃是新進任職的知州。」
取出任職令,張威遞了上去:「今日特來此地,乃是為了了解這均州的情況,不知邵防禦使是否在這裡?」
「原來是張知州?邵大人就在裡面,還請往裡面走!」
兩人仔細一看,立時便將門扉推開,讓張威踏入堂內。
張威踏入其中,頓時就聞到了一股酒氣來,順著酒氣望去,卻見一個七尺大漢正坦胸露乳躺在地上,鬍鬚之上沾滿了汁水,旁邊還放著好幾壇烈酒呢。
見到這廝這般模樣,張威不由的皺緊眉梢來。
「大人,快醒醒。知州來了。」
那兩位士兵頓時緊張,連忙走上前來推搡了一下。
這漢子也沒反應,雖是自地上做了起來,眼睛也沒有睜開,兩隻手還在地上摸索,摸到了一壇酒來就朝著自己口中灌去:「什麼知州?咱們這均州,哪裡來的知州?你們兩個閃一邊去,別礙著我喝酒。」
一壇酒喝罷之後,他將其丟到一邊,見遠處還有一壇,就打算伸手去抓。
然而,一雙腳卻擋在眼前,讓邵明感到有些不耐煩。
「誰啊,竟敢擋在我面前?莫不是找死不成?」
抬起頭來,邵明立時就打算訓斥對方,然而剛一抬頭,他就見到一雙銳眼死死的盯著自己。
「邵防禦使。你莫不是忘了主公的命令了嗎?此時正是午時,你卻在這裡飲酒作樂?你這算是什麼樣子?」張威輕哼一聲,直接罵道。
他跟在蕭鳳身後也有一段日子,氣度本就不凡,如今這一說,立時讓邵明為之一顫,露出幾分害怕來。
「你是誰?」
「張威!」
「張威?莫不是新來的知州?」
邵明為之一驚,之前的酒勁全數驅散,「蹭」的一聲自地上站起來,然後對著張威恭敬一拜。
這張威他可聽說了,乃是主公身邊的秘書,若是得罪了對方,只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張威面露譏誚,喝道:「原來還記得啊!只是你告訴我,你這樣子是準備幹什麼?靠著喝酒來壯膽嗎?還是以為,僅憑這種手段就能夠讓敵人害怕?」
「這,末將不是——,只是那個——」
被這一訓,邵明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
張威稍微收斂一點氣勢,又是問道:「我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還能吃了你不成?你慢慢說,我當然會聽的。當然,若是你不給我一個理由,那我只怕會寫信給長安,讓他們換一個人來。你也不想就這麼狼狽的回去吧!」
「這個,還不是和襄陽有關?」
「襄陽?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張威生出幾分好奇來,繼續追問道。
「唉!還不是那呂文德搞的鬼?那廝為了能夠奪回均州,數度發起挑釁。我雖然想要抵抗,但無奈城中兵力不足,只有五千兵馬,如何能夠和對方的對抗?」邵明露出幾分不甘來。
「確實!那襄陽城兵力足有五萬,並非你能抵抗的。但是你也應該知曉,這均州對我等的重要性,又豈能如此怠慢?而且那呂文德縱然囂張,但他也應該知曉,此城歸我等所有,若是貿然進攻的話,只會憑空招惹事端,甚至還會引起戰爭。他難道就連這一點都不清楚?」張威問道。
「沒錯。那呂文德的確沒有派兵進攻,但是他卻暗中指使水賊進攻均州,甚至還以金錢誘惑當地官僚。許多官吏以及知州都落入對方手中,譬如上任知州,便是因此投入對方麾下。當時候若非我及時發現,只怕這均州也早已經落入對方手中了。」
邵明將之前的事情一一說明,言辭之中都是惱怒。
但他自己實力低微,這裡兵力也略顯不足,自然無法和呂文德對抗。
赤鳳軍雖然有戰勝蒙古卻薛軍的戰績,但那也只屬於各路有編號的中央軍,如邵明手下的地方軍自然就弱了許多。
張威聽了,心中暗暗驚詫:「那你就沒有派人去長安報信嗎?」
「派了!」
邵明一臉惱怒,張口回道:「但是你也知曉,商州至均州的鐵路根本未通,等到消息傳遞到商州之後,對方也早已經逃走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