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緬懷,回道:「沒錯。那個時候,我還記得若非你出現,只怕我也死在了他們的手中。所以之後,我便投入了彭義斌的麾下,想要隨著他一起推翻金朝。」
&我也深感修為不足,所以便拜入了全真教門下,苦心修行全真劍訣。」苗道一也帶著幾分苦澀來。
那一次的遭遇,可以說是徹底的改變了他們兩人的未來。
岳存雙目微垂,露出幾分無奈來,說道:「只可惜咱們實力不足,那彭將軍也被金朝所殺,其餘部或是投入蒙古麾下,或是加入金朝之中,甚至還有的成為了宋朝將領。總之,兄弟們走得走、散的散,也沒了一開始的氣勢了。」
那一日的變故,對他們來說,也是極其的意外。
一瞬間,曾經的思想以及理念,就這樣全數崩潰了,千丈高樓付之一炬,直到現在又有誰還記得當初第一個起義反抗的人呢?
&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你,還是莫要掛念了。」苗道一勸道。
&這些事情,怎麼可能輕易望去?」
岳存卻是搖搖頭,回道:「之後的事情,你也明白。自金朝覆滅、蒙古占據中原之後。為了生存,無奈之下我也只好隨著嚴實,一起投入蒙古麾下。只是當初嚴實被那赤鳳軍劍修羅所滅之後,我孤苦無依,所以後來便投入了張柔麾下。等到張老相公死後,就隨著那張弘范,一起征戰沙場,一直到現在!」
雖是普通的幾句話,但在旁人聽來,卻可以聽見其中的坎坷人生。
很明顯,現在的岳存只想要尋一個傾訴的對象,而苗道一那謹守方寸的性子,也正是最佳的人選。
苗道一也無從下口,只好訴道:「所以你找我的目的,只是為了說這些嗎?」
&不多。不過也勞累你了,陪我說這麼多的話。」岳存收起心中苦楚,道了一聲歉:「當然,我今日所來,也並非如此,只是有一個事情甚是在意,所以想詢問一下你的意見。」
&麼事情?」苗道一神色不動,但心中卻被挑起好奇來。
他曉得岳存此人,並不是那種能夠存住話的人,總是喜歡找個人傾訴自己內心的想法。
岳存道:「是關於內遷的事情!」
&遷?這是什麼?」苗道一有些詫異。
岳存笑道:「你也有不知道的嗎?不過這個是今天才決定的,你能知道那就是稀奇的事情了。」正準備闡述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幾分怒容,卻道:「至於這內遷?卻是那伯顏提出來,要將沿海百姓內遷三十里,說是打算使用這種方式,斷絕宋軍的騷擾!」
&麼?那伯顏,竟然提出了這種手段?難道他就不怕損耗民力嗎?」
雙目含怒,苗道一頓時驚住了。
這內遷和後世的三峽遷移工程可不一樣,且不說後世的時候生產力發達,有各種的交通工具輔助,但就是這樣也耗資上百億資金,而且還依舊有人為之憤怒的。
而在這中古時代,若是有人提出了遷移這種事情,只會是包藏禍心。
首先因為乃是戰爭時候,所以絕不會和後代一樣,會給遷移者補貼什麼的,只會直接以暴力強制執行。而且僅僅只能夠依靠雙腿雙腳,也就意味著定然會導致很多人難以忍受長途跋涉。這麼多人定居,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稍不注意就可能惹出禍端來。
這其中,定然會造成許多傷亡。
岳存搖搖頭,感覺此刻的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無力,對於那伯顏自然也充滿著憤怒,喝道:「他為什麼要怕?畢竟損耗的,都是咱們漢家子民,和那些蒙人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話,他明顯帶著憤懣。
苗道一心中一緊,勸了一句:「你這話,可不能在他們面前訴說!」
&是當然。要不然,我還能活到現在?」
岳存卻將那茶盞舉起口,就像是喝酒一樣,直接灌入了嘴中,茶葉塞入嘴中,讓他好一陣咳嗽,好容易才恢復過來。
&只可惜你自修道以來,便戒酒了,要不然我非得要在你這裡一醉方休。」感覺有些不爽快,岳存口中直嚷嚷著。
說真的,那醉醺醺的狀況,可要比這種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干做要強多了。
苗道一帶著幾分慚愧,回
第兩百零七章舊情纏身,心結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