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沒有看錯你。」
「那是當然。只是不知章議員今日來此,究竟所為何事?」陳俊生繼續問道。
他也非傻子,對方突然來訪,定然存有蹊蹺,至於究竟是什麼事情,那就另當別論了。
章末神色一冷,張口罵道:「還不是那兩個人?一直以來糾纏不放,當真是讓人厭惡至極。」
「哦?不知道究竟是誰?」
陳俊生生出一些興趣,章末乃是議員,看似權力很大的時候,其實能夠做到的事情並不多,若是行將踏錯,當初青雲幫一事也不會惹得整個議會震盪不安。
正是因此,章末方才跑到這裡來,並且和陳俊生如此友好。
章末無奈道:「還不是王若風和羅旻這兩個人?本來可以定罪了,結果被他們兩人一鬧,案件直到現在都沒於完結。」
「王若風和羅旻?你是說淳化農民死亡案嗎?」陳俊生有些瞭然。
章末此人出生於淳化章氏一族,而那周培嶺也是出自淳化的,按道理來說,他們兩人乃是同鄉,應該彼此締結友好關係,然而章末卻始終力推周培嶺負權責,很顯然彼此之間存在著相當的矛盾。
章末點點頭,回道:「沒錯。那何賽和周培嶺蓄意挑釁,以機械之物害了我族中之人,我如何能夠罷休,自然要讓這罪魁禍首受到懲治。結果他那兩位同學,卻屢次插手,說什麼事有疑點,這才導致案件長期以來未曾結束。你說這算什麼事兒?」
「他們乃是同窗摯友,會有這般舉動,也是應該的吧。」
陳俊生不以為然,瞧見章末看來的充滿敵意的眼神,連忙改口:「當然,若是以此為藉口,干涉司法之事,自然也不是應該之舉。」
「沒錯。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我一下忙,讓這兩人別老是插手這件事情,可以嗎?」章末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陳俊生神色微頓,語氣有些遲疑:「這個,只怕不行。」
「哼!就連那鋼鐵廠都被你給解決了,難道說取取兩個小傢伙,你都搞不定?」章末恥笑道。
陳俊生苦笑道:「哈。那鋼鐵廠事出有因,而且內部隱患重重,這才給了我操控的機會。但是他們兩個可不一樣,皆是良民百姓,尤其是那王若風,他的父親雖然辭職了,但是也曾經在工部擔任過一段時間侍郎。而且他們也是真理學院出生的,我又豈敢對他們下手?」
若是丁義珍、老丁頭這等尋常人物,陳俊生自然是手到擒來,但面對王若風這種本身就有一定實力的人,他的那些手段可就無法奏效了。
「我不管。」
章末嗔怒道:「我就要看到這兩個傢伙滾蛋,而那周培嶺也被關在監獄之中,不見天日。」
陳俊生還想要辯解,但章末卻是失了耐心。
他威脅道:「還是說你不想要成為議員嗎?莫要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知曉,若是這些被捅出去,你以為你能夠成功嗎?」
若是之前倒也罷了,但在知曉周培嶺曾經的身份之後,章末就開始害怕起來,自家家族可是曾經逼死過對方的父親。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周培嶺沒道理放下仇恨,之所以未曾動手,不過是暫時實力不夠罷了,所以章末才要趁著對方這個時候,將其徹底打壓下來,以免威脅到自己的前途。
「這——」
陳俊生被嚇住了,眼中露出一些掙扎來,最終只好屈服下來,訴道:「好吧,那我就盡力一試吧。」
章末嘴角微翹,笑容相當猙獰:「很好。我相信只要你一出手,定然能夠辦成此事。」
「這個自然。」
陳俊生雖是應了下來,但卻並不怎麼願意,眼中還是存著擔憂。
為了能夠競選議員,他可是將許多的東西都給拋棄了,敲詐、勒索、下套、威脅……,這些混混慣用的手段,陳俊生在自己年少的時候沒少用過,那個時候時局動盪,給了他發展的機會。
但隨著時間發展,長安城漸趨穩定,和平以及發展才是主流,自己往日的生意自然也就不行了。
所以陳俊生才孤注一擲,拿出自己一身的積蓄,開辦了這個陳記錢莊,並且打算以此為跳板,就此擺脫以前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好將自己洗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