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襄陽距離臨安足有數千里,他們又如何能夠知曉這襄陽府的真實狀況?」呂文煥不以為意,繼續說道。
「唉。你啊,難道就不能小心一點嗎?莫要忘了,隔牆有耳。」
呂文德感到分外頭疼,果然自己的這位表弟並沒有怎麼注意「若非你這性格,何至於直到現在,也就只是一個襄陽府的知府罷了。」
呂文煥撇撇嘴,應道「好的,我明白了可以了吧?」說話時候還帶著一些情緒,顯然對呂文德所說的那樣並不怎麼感興趣。
正說話間,兩人也來到了正堂,這正堂早就準備了一桌飯菜,包括呂師夔、呂師孟等人,也全都在這裡了。這是呂文德所養成的習慣,通過再一次吃飯來提高自己族長的聲望,也通過這種方式和族人維持聯絡,能夠及時察覺到一些問題來。
這不,眼見呂文德來到這裡,所有的族民包括呂師夔、呂師孟全都站了起來,目送著呂文德坐在上桌之上。
呂氏一族的規矩並不少,任何一項都有其理由,呂文德當然也沒興趣去了解,徑直來到屬於自己的座椅之上,然後對著眾人揮手謝道「對不起,讓各位等久了,實在是抱歉了。」
「沒關係的父親。畢竟這只是家中聚餐,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呂師夔還是那般幽怨,畢竟自己的提及被否決了,卻是有些失落。
「坐吧。」
呂文德點點頭,眾人也不敢懈怠,連忙跟著坐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氣氛太過凝重,眾人赤岸的時候也沒怎麼出聲,一個個莫不是安靜的就和木偶一樣,只是機械性的重複著吃飯的動作,至於別的東西他們卻是半點都不敢去做。
感覺到氣氛凝重,呂文煥覺得有些壓抑,連忙將桌上的雞蛋羹端起來,遞到了呂文德身前,訴道「哥哥,你常常這個雞蛋羹,這可是我吩咐廚子做的,味道肯定和你的胃口。」說著,他便舀了一勺來,正準備遞給呂文德的時候,卻又感到有些尷尬,只好重新塞入自己的嘴中,一邊品嘗著一邊說著「這個別說,味道還當真不錯。」
「我知道了。」
呂文德抬起眼來,掃了一下呂文煥,雖然並沒有多說,但是那眼神之中卻充滿著責備,讓呂文煥只好停止手中動作,重新趴著自己碗中的飯菜。
「可是父親,您若是不吃的話,對身體可不好。畢竟碗飯若是吃的不好的話,可是會影響甲亢的。」呂師夔有些忍耐不住,張口勸道。
呂文德眼珠子一轉,落在了呂師夔的身前,此刻的呂師夔依舊是那般懵懂無知,這樣子讓呂文德感到有些火大「身體不好?若非你弄出的這些事情來,我何必弄的這麼被動?」驀地將手中筷子丟到一邊,很顯然是對呂師夔憤怒無比。
若非這呂師夔乃是自己的兒子,他還當真想要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丟出去。
呂師夔再度感到害怕,低聲說道「父親,我,我又怎麼了?」
「你說說,那均州之事是不是傳來的?因為這事兒,你知不知道弄的我們倒地有多麼被動?」呂文德有些忍不住了,抬起手來就是一巴掌。
「啪!」
呂師夔臉頰通紅,雙眼含淚、嘴唇緊抿,看起來有些無辜。
但是呂文德可不如此,他反而感覺自己的兒子太過愚笨,直接喝道「當真大家面說說,你昨天究竟幹了什麼事情了?」
「父親!我——」
幸虧此地乃是族中內堂,並沒有外人在現場,但呂師夔依舊感覺無比恥辱,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拔了出來,他抬起頭來還是想要位置辯解,這種被眾人圍觀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我昨天之所以去均州見張威,便是為了探聽對方內部的行蹤。父親,難道孩兒這樣做也錯了?那不知父親究竟認為什麼事情才是正確的!若是有的話,還請告訴孩兒,以免以後又犯錯了。」
驀地昂起的頭來,呂師夔似乎也無法忍受父親對自己的忽略,便高聲詢問了起來。
「你,你還不知道你錯了嗎?」呂文德雙目赤紅,舉起手來又是對準呂師夔揮去。
手臂尚未落下,卻被那呂文煥接出,呂文煥神色嚴肅起來,低聲喝道「哥哥。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以前的時候可沒這麼對待侄兒。」
「沒錯。
第一百二十八章靜思中誤入魔怔,晚飯中爭執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