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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消融,匯成一道道溪流,納入那巢湖之內。
颯颯寒風呼的一聲,更是吹的人遍體生寒,只能將身上棉衣裹緊,以免凍壞了身體。
冬天雖是過去,但溫度並未上升,依舊凍的人不想動彈,只想龜縮在廬州之內,不想成為那曠野之上的一具屍體。
而在一處高大、恢宏的府邸之內,賈似道靜坐於高堂之上,兩側立著兩具銅爐。
銅爐之內,木炭噼啪作響,將整個大堂烤的暖烘烘的,就和夏天一般。
坐在太師椅之上,賈似道死死看著眼前的翁應龍。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翁應龍頓感驚恐,連忙低下頭來回道:「這個。啟稟丞相,先皇他,他……」語氣斷斷續續,更讓賈似道感到不悅,痛罵道:「陛下怎麼了?為何我沒有收到他的聖旨?」
自來到廬州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內,賈似道一直都在向臨安寄送文書,以示自己不忘陛下恩德。
然而自半個月前,他卻未曾接到趙璂之書信,這讓他感到擔心,便讓翁應龍前往臨安打聽消息。
只是看翁應龍這般模樣,只怕也是不好。
翁應龍這才下定決心,回道:「啟稟丞相。陛下他,他已經薨逝了!」
「薨?薨逝?你是說,陛下死了?」賈似道噗通一下,直接跌坐在座椅之上。
周遭雖是溫暖如春,但他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渾身衣服也被扒光,不知道對到哪裡去了。
翁應龍回道:「沒錯。就在半個月之前,陛下因為縱慾過度,死在了福寧殿內。」
「你說當今聖上已然病逝?為何我沒有消息?」
賈似道雙眉倒豎,又是罵道。
翁應龍就無奈回道:「啟稟丞相。此事非是臣所為,乃是那陳宜中擅自主張封鎖消息,以免讓前線將士知曉,反而給敵人可乘之機。」
「但我可是丞相!那陳與權,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賈似道怒目罵道,顯然對陳宜中充滿不滿。
翁應龍無奈道:「這個。我不過是一介偏將,哪裡知道陳樞密使會做出這種事情?」
「好吧,我明白了!你先下去,讓我好好歇息一下吧。」
揮揮手,賈似道摒退了翁應龍,整個身子頹然靠在座椅之上,面容透著懊惱之色。
「該死的陳宜中,竟然敢耍我?等我回道臨安之後,信不信我第一個就收拾你?」
難掩心頭憤怒,賈似道咬牙切齒,一副擇人慾嗜的模樣。
「不行!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要不然等到那陳宜中將我留下來的暗樁盡數拔除,到時候我可就徹底完蛋了。」
稍想片刻,賈似道當即下定注意,打算離開廬州趕回臨安。
對於這事,他也並非第一次幹了,昔日北伐時候,就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並且導致了接下來一連串的失敗。
如今做出類似舉動,也是理所當然。
當然,這一次他也得做好準備,以免和上次那樣惹人嫌疑,更何況作為這支軍隊真正的指揮使夏貴,可不是高達那般不蹲之人,定然會有所準備的。
若是因此惡了夏貴,對賈似道可不是好事!
於是,等到夏貴前來時候,賈似道當即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丞相。你是說你打算親自率領大軍進攻嗎?」
夏貴一臉不可置信,畢竟在這值錢賈似道一直都是避戰態度,對於任何親身犯險的事情,都是一概拒絕。
賈似道闔首回道:「沒錯。你也看到了,那元軍在伯顏的率領下士氣如虹,縷縷得手。我軍上下也因此多有折損,正是時期低微時候。一上一下,若是讓這般局勢延續下去,對我軍不利。正式因此,所以我才打算親身犯險,好提振軍中士氣,以免被那元軍看輕了。」
「若是如此,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那元軍曉勇,若是丞相遇到了危險,我又該如何?」夏貴面帶擔憂的問道。
賈似道安慰道:「哈。將軍難免陣上死。若能挫敗元軍,我便是將這身性命拋卻,又有什麼關係呢?」眼見夏貴雙目蹙緊,又是安慰道:「當然。若我當真遇到了危險,也是天數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