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他們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離開太原城。
聽罷之後,蕭鳳忽的笑了起來,她忽的將手上兵書丟到一邊,立起身子俯瞰眼前諸位道士:「我也知曉爾等所求為何!但是爾等可否聽蕭某一言?若是我等就此逃脫,那這北地一代華夏兒女又該如何?」
若說是本事,這些道士能夠自千萬之人中脫穎而出,自然是一代人傑,每一個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若是說起大道理,那一個個是頭頭是道,便是最為瑣碎的一點,也會被掰開來仔細分析。
然而此刻,這群道士卻早已經露岀頹廢之象,眼珠子當中毫無半分精氣神,整日裡除了打坐練功,就是嗚呼哀哉,根本不曾關心過赤鳳軍目前的狀況如何,而他們又能夠為此做出什麼事情來?
對於這一點,蕭鳳早已經是心有怒火,此時此刻見到幾人來到身前,也是張口厲聲呵斥:「****逃、夜夜逃,昔日靖康之難文武百官全數南逃,唯有老種相公一意孤行,這才阻住金兵去勢。只可惜自其英魂凋零之後,那滿朝文武可曾有一日越過那黃河?」
冷眼瞧著眼前這幫人,蕭鳳心中更是氣炸,說起話來自然是絲毫不顧顏面:「若是爾等就此逃走?待到那北地盡數胡化,爾等有何顏面面對列祖列宗?你等若是直說怕死,我倒還罷了。若是非要扯著這些伎倆,也莫要怪我笑話爾等。」說罷之後,她將衣袖猛地一揮,當即逼得幾人連連後退,旋即喝道:「若是爾等還是如此逡巡,那就莫要怪我蕭某人心狠了。」
被這聲音一下,那張志敬立時一噎,本來打算央求的話也瞬間縮住,不敢質疑。
其餘人也是紛紛噤聲,不敢有絲毫詢問,只好眼睜睜的看著蕭鳳離開此地。而他們則是一臉茫然站在原地,互相看了一下,卻不知道下一步又該如何。
「我就說了。若是想要讓她開口讓我們就此離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其中一人埋怨起來。
眉宇之間現出怒意,張志敬低聲呵斥:「孫志峰!你以為若是沒有蕭前輩護庇,我等能夠安然離開嗎?那佛陀八相勢在必得,若是無法得到我等全真教掌教之寶,可是輕易不會放棄的。」
「掌教之寶、掌教之寶。不過是一個鐵盒,能有什麼作用?」聽聞此言,孫志峰頓感惱火:「那至陽玄心珠自師兄仙逝之後就已經消失不見,而沒了這至陽玄心珠,我等全真教有能夠存活多長時間?依我看,咱們這全真教,還不如早點散了得了,也免得連累大家全被那密宗給抓去,變成了護法羅漢。」
若是僅僅只是追殺他們,那密宗倒也沒有多少興趣,但是若是他們手中握著那至陽玄心珠,那就不一樣了。
至陽玄心珠畢竟是王重陽金丹所化,其中不僅僅具備無上威能,更是蘊含其徹悟天地的法理。若是被尋常人得了,那完全是等同於白日飛仙,直接奠定成就地仙的坦蕩大道;而對於地仙來說也可以藉此感悟諸天法相,凝鍊自己法相,至於那於天地之中縱橫交錯,更是足以讓任何一位地仙為之動搖。
張志敬微微一嘆,卻自胸前口袋之中去過他師兄所遞給自己的鐵盒。
距離他們全真教覆滅已經過去了數月有餘,然而此刻他卻記憶猶新,尚且還記住當時候李志常以一身之力挑釁兩位地仙的英姿。目光落在這烏黑鐵盒之上,張志敬喃喃自語道:「你是不知。這鐵盒之上刻著祖師爺爺一生絕學,若是學的其中妙法,那就完全可以藉助神通感應,將那至陽玄心珠召喚出來。到時候我等就算是另尋地方,再興全真教也是容易得多。」
「那師兄你修行了嗎?」孫志峰張口問道。
「修行了一部分,怎奈我功力淺薄、修為不夠,完全無法盡顯其中玄妙所在。若是要完全將其掌握,只怕也只有那不過雙十就成就地仙一流的蕭鳳了。只不過此人心思狡黠,向來無利不起早,若是輕易間就讓此物被對方得了,只怕我等就再無逃走時機了。」喟然長嘆,張志敬話語之中帶著悵惘,摩挲著手中的鐵盒,他甚至不知道應不應該將其交出去。
交出去,或許全真教尚有一線生機。
不交出去,那他們就會被全數困在這裡,待到太原城城破時候,只怕就是全真教覆滅之際。
種氏、姚氏皆為山西巨室,平仲父古方以熙河兵入援。平仲慮功名獨歸種氏。乃以士不得速戰為
第五十八章全真欲逃走,兩相起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