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苟活下去,既然如此這滿天神佛又有什麼能力平定天下?
目光之中帶著哀愁,張志敬且看著那些虔誠的信徒,更覺心中布滿哀愁。
每日裡聽著這些信徒的祈求,他亦是明白僅憑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辦到,否則的話全真教何至於淪落到這般地步?
所以他也只能夠按照對方的請求一一照辦,好讓這些信徒們順心如意,得到短暫的安寧。
但是今日,卻有一位香客有些不滿,這位香客以前的時候一直都是魏志陽所接待的,但是那魏志陽已然逝世,自然是無法回應。無奈之下,張志敬只好親自出來接待,以免惹這位香客生氣。兩人一開始聊的也算是開懷,只是那香客說了一會兒就唏噓起來,他掃過了那堂外還放著的屍身,當即就張口問起了關於魏志陽的事情,說了一半之後,他就起了一個疑惑。
「是真的,道長。你能不能告訴我魏道長究竟是怎麼死的?」
「唉!師弟無法放下執念,所以在修行時候因為操之過急、練功太切,結果召來心火焚身,以至於全身經脈盡斷而死。」依舊是套話,張志敬並不想要讓外人知曉他們全真教內部的事情。
這香客當即起了疑惑:「但是我聽人說,魏志陽是被蒙古高手給打死的。」
「蒙古高手?」眉心一跳,張志敬頓感疑惑。
他一直都對師弟死因抱有懷疑,也知曉魏志陽死因疑點重重,但是無論是那赤鳳軍還是蒙古高手,都並非他所能夠招惹的,所以當日風凌子那麼一說的時候,他也就順勢下坡,只想要將這件事情進快了結。
香客自然不知,還在繪聲繪色的說起來;「沒錯。就是蒙古。說是因為他撞見了有人暗中勾搭蒙古、想要出賣赤鳳軍,所以被那人給殺了。」
「是這樣嗎?」
「沒錯啊。我是從洗心閣之內的丫鬟談話的時候聽到的。」
「洗心閣?是蕭統領?」
「沒錯。蕭大人一直都很好,她說的話肯定是真的,不可能是假的。對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香客見到張志敬一副遲鈍模樣,當即就張口問道。
張志敬兩眼茫然,隨口應道:「我發現師弟的時候,他已然仙逝,並無遺言留下,而在檢查了他的屍體時候,也發現他體內經脈大部分都已經斷裂,所以我也不清楚他死前究竟遇到了什麼狀況。」
一個人說是赤鳳軍蕭月乾的,而且還有確鑿的傷痕證據,一個說是蒙古人幹的,他們也有足夠的動機,既然如此那究竟是誰作出了這種事情呢?
陷入困惑,張志敬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著什麼。
看見張志敬這般迷茫的樣子,那香客也沒有在繼續叨擾,告了一聲辭別之後就離開了白雲寺。
而等到張志敬回過神來,天色已然黯淡,寺中香客也全都散去,只留下那依舊是滿臉愁容的全真教諸位,而他們彼此之間也在談論著今日發生的事情來,很顯然那位香客所說的話已然傳開了,不然的話這些道士是不可能如此緊張地。
「你們聽到今天早上香客們的疑問了嗎?」聽完那些討論之後,張志敬幽幽說道:「既然如此,那諸位師兄弟們有什麼意見?」
「依我看,這些話語不過是那蕭鳳刻意釋放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安撫城中百姓,迷糊我等判斷根據,所壓壓根就不用理會。」王志坦張口便道,很顯然他對包括赤鳳軍以及蕭鳳一直都懷著怨氣,惱恨他們一直將自己等人困在這太原城中,不許離開。
另一邊,祁志誠卻並不認同:「也不盡然。我看師弟那身上傷痕甚是可疑,明明是被一劍戳死,但是身體之內大部分經脈卻全數斷裂,如此手段並非一位凌厲劍客所為。所以這個說法也有些道理!」
「你是說,師弟不可能是那赤鳳軍蕭月殺的?」緊抿著嘴唇,張志敬更是惱怒。
事實上就算魏志陽真的是蕭月殺得,他也不可能報的了仇的。以蕭鳳和蕭月那超越親人的關係,若是要蕭月殺人償命,完全就是天方夜譚,根本就沒有半分商量的可能。
「也許是的,也許不是。畢竟我們不是專業的提點刑獄官,根本就無法判明師弟究竟是如何死亡的。」
術業有專攻,若是以修行道法、凝鍊內丹之術,這天下還沒有任何門派,能
第六十三章一環扣一環,引蛇出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