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手抱著他的胳膊,看起來天真無害,像一隻無辜的小白兔。
「啊對,先給祁玉公主問安了。」朝蕭祁玉行禮,杜未央笑眯眯地道:「一早就聽羨淵提起過您,今日一見,果然是風姿綽約,不同尋常。」
突然冒出個人來,蕭祁玉有點不適應,尷尬地應了,看向魏羨淵。
魏羨淵伸手就將杜未央一摟,低頭看著她,眼神溫柔如水:「再不同尋常,那也已經是別人家的女人了,往後,我再不提她了,你別吃醋。」
一接到他的眼神,杜未央會意,立馬扁了嘴半委屈半撒嬌地道:「他們都說你還喜歡公主呢。」
「喜歡?」冷笑一聲,再看蕭祁玉一眼,魏羨淵道:「你沒聽公主說麼?我和她向來以兄弟相稱,況且,要喜歡也是喜歡沒嫁人的她,現在都已經不是完封之身了,我難道還要喜歡她?」
「你!」蕭祁玉臉色漲紅,柳眉微蹙:「哪有你這樣說話的!」
「不好意思啊,我家羨淵跟我說話的時候一向口無遮攔,公主千萬別往心裡去。」杜未央連忙擋在魏羨淵身前,朝她笑得甜美可愛:「他啊,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說是這麼說,心裡肯定還是把您當兄弟的!」
瞧著面前這人,蕭祁玉沉了臉道:「我與他相識三年了,比起杜小姐,還是我更了解羨淵,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說這些。」
魏羨淵心裡微緊,有點擔憂地看著杜未央的小腦袋。蕭祁玉可是個狠角色啊,她應付得了嗎?
這話拋過來,要是別人家的姑娘接著,肯定就尷尬惱怒無地自容。可杜未央好就好在臉皮厚,聽著也面色不變,還有點興奮地道:「三年?這麼巧啊,我跟駙馬爺也認識三年了,比起公主,還是我更了解顧大哥。」
蕭祁玉:「……」
終於正眼看了看面前這個小丫頭,個子沒她高,身材沒她好,穿的衣裳跟個年娃娃似的。長得還過得去,可比她卻差遠了。
這樣的姑娘,也有膽子跟她叫板?
蕭祁玉心裡冷笑,轉身就朝丫鬟道:「把那套衣裳拿過來。」
丫鬟應聲,捧了套大紅的衣裳上前。蕭祁玉伸手就拎起來抖開,遞到杜未央面前:「這是貴府托本宮一併帶來的喜服,時間倉促,也只能做成這樣了,你收著吧。」
杜未央抬眼看了看,料子是好料子,就是上頭只繡了一對很小的鴛鴦,想是時間來不及,府里的姨娘趕製的。比起祁玉公主大婚時穿的五彩金鳳喜袍,這實在是太寒酸了。
魏羨淵皺眉,正想開口,就見杜未央欣喜地接過那上襦,拿到他面前道:「方才還說去綢緞莊買料子呢,結果府里人都剪裁縫製好了,那咱們就可以去弄上頭的繡花了。」
微微一愣,魏羨淵問:「自己弄?」
「當然了。」眨眨眼,杜未央道:「本來是該娘家人做的,但是他們安排其他的事情已經很忙了,你這當女婿的,不該分擔一二?」
想了想好像也是,魏羨淵接過上襦,笑道:「那好吧,你教我怎麼弄,這嫁衣,我幫你做。」
甜甜一笑,杜未央拉著他的手,滿眼感動:「我可真幸運,要成晉國第一個穿夫君做的嫁衣出嫁的女子了。」
夫君做嫁衣,這是何等的寵愛啊,嫁衣是什麼樣子已經不重要了,這份心意就足夠流傳於世,成為一段郎情妾意的佳話。
蕭祁玉沉默地看著魏羨淵,眼神陰鬱了一會兒,臉上又笑開了:「嫁衣既然送到,那本宮就先走一步了。等二位大婚之時,本宮定然攜駙馬前去祝賀!」
回頭看她,杜未央很認真地道:「駙馬爺不喜歡熱鬧的,您想帶他,恐怕還得多費點口舌。」
「不勞杜小姐操心。」蕭祁玉笑了笑:「駙馬一切都聽本宮的。」
是嗎?杜未央垂眸:「那您路上小心。」
輕哼一聲,蕭祁玉扭頭就上了馬車。魏羨淵眼睛盯著手裡的喜服,餘光卻是看著那車緩緩駛走,等走得看不見了,才垮了臉上的笑意,將喜服塞進杜未央的懷裡,扭頭回別院。
「餵。」杜未央抱著喜服追上他,撇嘴道:「人家都上門來給你甩臉子了,你還放不下啊?」
「閉嘴。」
「別啊,這兒就咱們兩個人,胭脂在等於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