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公主好算盤。」
「哎呀,我沒有要貶低你的意思。」蕭祁玉道:「反正你不喜歡她啊,這未嘗不是個打發她的法子。」
「那你呢?」魏羨淵看著她:「你和顧秦淮才成親多久,他納妾,你不難過?」
蕭祁玉頓了頓,道:「難過是肯定有一點的,但為了你,那也算不得什麼。再說,有了杜未央,秦淮定然也不會天天盯著我了,我也就自由了啊。」
冷哼一聲,魏羨淵道:「我看顧秦淮是壓根不喜歡你。」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蕭祁玉不高興了:「他要是不喜歡我,能來跟我求親嗎?」
「那是因為你的身份!」魏羨淵氣得翻白眼:「我還以為你多聰明,結果跟杜未央一樣看不透!顧秦淮要是真喜歡你,怎麼可能容得下我與你單獨相處?怎麼可能讓你時常出去與人聚會玩耍?怎麼可能剛娶了你就想納妾!」
還他奶奶的把主意打杜未央身上了,想得比長得還美呢!
蕭祁玉皺眉:「你不懂,秦淮那個人就那樣,大度成熟,不會跟你似的……哎呀,反正不用擔心我就對了,你轉達給杜未央,問問她願不願意吧。」
「不願意。」
「哎,你沒問怎麼就知道她不願意啊?」
「我是她夫君。」魏羨淵面無表情地看著蕭祁玉:「在我休了她之前,我都能代表她說話,我說她不願意,她就是不願意!」
微微一愣,蕭祁玉沉了眼神:「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
「我就知道,你們男人的心思一會兒一個變,哪有什麼天長地久的。」氣得紅了眼,蕭祁玉捂著肚子在旁邊坐下:「你還說會保護我一輩子呢,結果現在娶親了,壓根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不是……」魏羨淵皺眉:「我只是……只是覺得這件事有點荒謬了,我與未央畢竟還沒有和離。」
「你氣死我算了!」蕭祁玉捂著肚子喘息了兩聲,秀眉緊皺:「諸多藉口,分明就是還捨不得她!」
捨不得嗎?魏羨淵垂眸認真地想了想,他還有生意要和杜未央合作呢,怎麼能馬上舍了她?對,大生意呢!
重新睜開眼,魏羨淵道:「我不是來同你說這件事的,你要是非說,那我就先走了。」
「羨淵!」蕭祁玉拉住他的手,梨花帶雨地看著他:「你就看著我說一句,你還喜歡我嗎?」
回頭看著她的嘴唇,魏羨淵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想親上去的意思,但喜歡嗎?都喜歡了這麼久了,怎麼可能突然就不喜歡了?
點點頭,他道:「等你哪天與顧秦淮和離了,我就娶你。」
心口一暖,蕭祁玉不糾纏了,再糾纏下去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她現在懷著身子呢,顧秦淮又有位高權重的趨勢,她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和離?騙兩句情話來聽聽就夠了。
鬆開了他的手,蕭祁玉俏皮地道:「話是你說的,你可記住了。今日時候不早,你就先回去吧。」
沒有留戀,魏羨淵起身就出門,上了馬車想了一會兒,還是往杜府的方向走。
未央吃飽喝足洗了熱水澡,給手指上抹了藥膏就躺在被窩裡準備休息。結果剛閉上眼呢,就聽見外頭有打鬥的聲音。
「胭脂?」
「呃。」一個分神,胭脂被魏羨淵一掌拍退了好幾步,皺眉靠在門上答:「小姐,沒事,有野貓,您先歇著。」
「你才是野貓呢!」魏羨淵氣極反笑:「都跟誰學的沒大沒小?」
一聽這聲音,未央皺眉就道:「野貓哪有這麼大隻的,把人趕出去,我要睡覺。」
「你家丫鬟沒這個本事。」魏羨淵冷聲道:「再不出來,她就要受重傷了。」
微微一驚,未央連忙披著披風打開門。
「知道害怕……」了吧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魏羨淵就看見了她身上的披風,青竹的男人樣式,眼熟得不得了。
「敢情隔著這麼遠都心有靈犀啊?」魏羨淵嘲諷地扯了扯她的披風:「沒帶走你那一大堆機巧,倒是記得把這個給帶上啊。」
順手拿的披風,未央都沒注意是哪一件,被他這一嘲諷才看清,嘴角抽了抽:「隨意拿的。」
「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