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的黑鍋本體,正在劇烈抖動,甚至鍋底上的陳年黑灰都已裂開幾條縫隙。
猛然間伴隨著一聲奇異的爆響,那扇空間大門完全消失,原本的枯木也無影無蹤。
黑鍋幻體終於支持不住,徹底消散。
董非青識海內傳來黑鍋的聲音「我受損甚重,需要自我修復,大概很長時間不能幫你了……」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寂然無聲。
此刻空間通道消失,那片空地上還有幾個來襲的敵人茫然四顧,百里赤恨極,待要上前全部殺光,董非青猛然醒悟過來,忙喊道「將軍,留活口!」
然後急急走到百里赤身邊耳語道「我必須了解下這空間通道是怎麼回事,否則會有後患。」
百里赤道「不錯,聽你的!」對在場的幾名皇家護衛道「拿下!仔細看好,我現在去城頭。」說罷,便領了親兵急急向城頭去了。
這一場激戰時間不長,來襲的敵人前後從空間大門中湧出了將近兩百人,而且個個驍勇善戰,除了最後倖存不足十人,其餘全部戰死。而瑞國這邊,皇家護衛戰死七人,百里赤親衛戰死近二十人,甚至在旁邊專門放冷箭的普通士兵,也被殺死了十餘人。
董非青問身邊的一個親衛道「這些是什麼人?能看出來嗎?」
那親衛咬牙切齒地道「這些都是南越人,此前他們多次襲擊我沉星江大營,傷了我無數袍澤,我們一直拿不下沉星江天險,其實一半原因便是這些南越人陰魂不散!」
董非青聽明白了,便問道「我要審一審這些人,他們能聽懂我們的話嗎?」
親衛道「公子審訊便是,這些人都能聽懂。」
董非青道「那便好。」便吩咐人將這些俘虜送到密室里捆了,自己向城頭方向望了望,只聽那邊的廝殺聲十分激烈,料想有百里赤在,後防既已無憂,定能守住城頭,便不再去關心。
他走進關押俘虜的密室,只見七八個南越人各被捆在一根柱子上,咬牙切齒,不斷掙扎,但是百里赤親衛恨南越人入骨,捆得唯恐不狠,哪裡掙脫得半點?
董非青笑眯眯地坐下,問道「我要問幾個問題,誰回答的好,我便不殺他,你們覺得怎樣?」
一個南越漢子大吼道「你們這些瑞狗,莫要侮辱了我越人,要殺便殺!」
董非青皺了皺眉頭,順著他的口風道「我很奇怪啊,瑞國攻打甘國,與你們南越人有什麼相干?為何如此為甘國人拼命呢?」
那些南越漢子正在紛紛怒罵,聽得這一句,卻是楞了一下,然後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做聲了。
董非青笑道「不瞞各位,我前幾個月聽說,南越有幾位頭人,親自去襲擊瑞國大營,不但自己重傷而歸,而且帶去的南越戰士十之八九都折損在瑞國大營里。這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莫非瑞國與你南越有何仇恨?這麼多年了,瑞國連沉星江都是第一次過來,怎麼會與南越有讎隙呢?」
那個南越人支吾了一會,突然暴怒道「反正老子們被你抓住了,要殺便殺,不要搞這些花樣。我們是奉命而來,有沒有仇的老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董非青嘿嘿冷笑道「你們死活與我無關,只不過呢,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替甘國人擋刀,拿自己和族人的性命去討好甘國人,做人做到這等卑劣無恥,著實少見。我本來聽說啊,南越人一向獨來獨往,自給自足,實在沒想到,如今第一次見到南越人,便只見到了一群卑躬屈膝的甘國奴才,你們的命能值得幾錢?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也出的起價錢呢?」
一群南越人更加憤怒,齊齊破口大罵,反而誰的話也聽不清了。
董非青挖了挖耳朵,懶洋洋地道「省省力吧,你們再罵,也罵不掉我一根頭髮,我這便將你們手足筋都挑了,剝乾淨衣服,帶回瑞國遊街示眾,讓瑞國人見識見識,這世上居然有這麼聽話的甘國狗。」
那群南越人氣得瞳孔都快噴出血來,只盼能掙脫繩索,跟眼前這股小白臉拼了,無奈卻是半點都掙扎不得。
董非青察言觀色,便知南越人如此拼命幫助甘國,定然有緣故,便不再刺激這些人,看看這些人也罵得累了,便道「其實呢,你們給誰賣命,與我是無關的,我關心的,是你們南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