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假惺惺。」
她聲音柔軟,硬在語氣刺人。
程晏生站著沒動,溫年繞開他,拖住虛弱的身軀,步履艱難往浴室走,在他眼中像個蹣跚的老年人。
他沉聲:「既然遊戲開始,就好好玩。」
「我知道了。」
程晏生給她名份,給她榮華富貴。
最後,是想要折斷她的翅膀,慢慢折磨她。
冰涼的河水傷及肺部,溫年在醫院待了半個月。
其間耽擱下秦家的私教課程。
那日,秦讓來看她:「溫老師,課程的事你暫時不用急,首要得先養好身子,到時才能盡心盡力的教。」
男人面光而坐。
正是五月天,窗外的暖陽照射,將他的臉柔化濾鏡。
「秦先生,謝謝你的理解。」
「要說謝,應該是我謝謝你。」
溫年低垂的眼抬起,眸中淬了幾分詫異,雖說她盡職盡責,但也擔不起這個謝字,畢竟秦讓給的私教費比市面都高。
反倒是自己,纏綿病榻,耽誤進程。
男人勾唇輕笑的模樣,和煦溫暖:「這些天,秦小江還總是念叨著你,問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以前可從不會關心別人的。」
此話一出。
溫年多伶俐一人,大抵是明白秦讓的謝意何來。
有錢人家,講究的是品學兼優兩頭抓。
「秦同學還好嗎?」
秦讓低聲一笑,有些打趣意味:「他今早上還要賴著跟我一塊來。」
溫年:「秦先生,我可能暫時接不了許先生那邊的單子。」
秦讓臉色微變,默了下,面容恢復如常:「沒事,不過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來前,他沒細問過溫年是為何住院。
程晏生提醒過她。
跟盛大剛簽訂合作,她得隨時準備參加一些慶典酒局。
這也算是她作為程太太,分內之事。
「算是吧!」
秦讓沒再多問,選擇不點破,別人家的家事,他沒有那個權利跟資格去過多干涉。
哪怕是溫年被家暴,他能做的頂多是報個警。
不可能親自上場。
一是關係沒到那個份上。
二是他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有所顧忌。
另一邊,程氏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鬧劇。
有一批清城的工人,來找程晏生理論。
原因是那邊的包工頭,遲遲拖著不結工資,逼不得已才來找開發商。
衛宗把人打發走。
馬不停蹄趕往總裁辦。
室內煙氣濃烈,男人的臉隔離在偌大電腦屏後,一截夾煙的手指半露,白皙修長,指節分明,指甲蓋修剪乾淨。
程晏生輕輕吐出口煙:「查清楚沒?」
衛宗拉上門。
他壓著嗓音:「是溫重堇的人。」
溫重堇生意落敗後,被迫去清城,上下也安分了這麼些年,搞出這點動靜,程晏生只覺可笑至極。
眼皮壓得很沉,聲音更沉:「安分了這些年,估計憋壞了,看來他是想趁機造反。」
衛宗捏了把汗:「那咱們這邊?」
「把工人的錢打發好。」程晏生勾起嘴角,笑意深沉:「其餘的事,我來處理。」
他已經想好了,如何治理溫重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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