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又消失的驍勇猛將,這讓曹操感到如芒在背。
「正是。」
郭嘉思索在三,已然清楚自己的職責,就說:「以明公之遠見,應知馬騰、韓遂面和心不和,早晚必起齷齪。」
給馬騰放權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這個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更在於出兵的目的,目的是驅逐擊退袁軍,保住西線。
那麼韓遂肯定不樂意,極有可能反撲搗亂。
馬騰、韓遂就像兩條死死纏繞在一起的蛇,命運早已牢牢綁定。
這是戰場,如果戰場之外呢?
或許他做不好什麼事情,若一門心思跟你搞破壞,那就很難防禦。
關中距離關東不算遠,從陳留大營出發到長安,中間河洛、函谷通道也就一千三百里路。
得不到援兵的劉備,再給他一次機會,估計也就敢在宛口一帶打轉轉,不敢孤軍深入。
目前比四方將軍還要貴重的就剩下四安、四鎮和四征將軍了。
郭嘉的提議不無道理,曹操略作思索就同意了。
曹操抬手捏須沉思其中的關鍵,語氣沉緩:「馬騰如今是假節前將軍槐里侯,再要升拜,非鎮西將軍不可。」
如果出兵,關中會再次殘破,這違背了保住西線的根本目的。
前方正在角力,腰杆子哪能隨意晃動?
帶來了袁軍即將進攻關中的重要軍情。
曹軍每次出動,前線投入的人力規模都是精打細算後的結果;既要保證軍事所需的軍力足夠,還要不妨礙後方的生產。
說著側目去看郭嘉:「尋常官爵晉升難以動搖其心志,這鎮西將軍還得開府治事。」
問題來了,朝廷有沒有救援關中的可能性?
太難了,東線戰場的藏霸、呂虔、呂昭不能調動。
郭圖、郭援這兩位同族只是偶爾能給郭嘉傳遞一些不重要的消息。
天子逃出關中時曾在河東避難,得到了河東郡守王邑的招待,王邑被拜為鎮北將軍。
要慎重考慮的是韓遂,韓遂這個人當年不小心屈身從賊,為了活命,瘋狗一樣直接敗壞了西北邊防。
這種情況下,扶持放權給馬騰,讓馬騰重新成為半割據方面重將,如似全面負責東線青徐戰場的藏霸。
找到白鵝賊將的具體信息,人生在世,總是有家屬朋友的。
曹操一聽到馬騰這個名字,就坐正了身子:「這匹老馬以叛逆起家,豈會是憐惜兒子性命的人?奉孝是想驅狼拒虎?」
就像朝廷收服馬騰、韓遂一樣,這兩個人誰敢反對,朝廷就聯合另一個發動攻滅戰。
釋然做笑:「既然給了,不妨給到位,把他們哄的高興一些。馬騰入質的那個兒子叫什麼名字?算了,升他做黃門侍郎,隨同謁者出使關中。里里外外我給馬騰給到位,看他如何應對。」
誰都跑不掉,老的如此,小的也是如此。
與劉表相對應,還有一位鎮北將軍王邑。
讓關中不受干擾,才是最快的恢復辦法。
與其這樣,還不如打碎。
當年就是兩虎相爭,誰不聽話,就聯合另一個打死誰。
本來這兩個人時而聯合,時而互斗,關係很是混亂,李郭汜覆滅之際,馬騰韓遂更是親近到了結為異姓兄弟。
荀的四兄荀諶,官渡之戰期間坐守鄴城監管河北,結果袁紹剛死,荀諶就被審配等人逼迫上吊。
有馬騰帶頭,關中諸將也不得不陸續派遣子弟入朝。
若不走漕運,想要陸運繞過三門峽,則要耗費更多的人力。
現在的關中,經不起任何的壓榨和折騰。
給馬
第七十九章 驅狼拒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