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經歷過的人來說只是一種概念,但對於他們這些鎮守西北的人來說卻是一種生活。從封敬亭把她帶上戰場上,一個瓦剌人從脖子裡飈射出來的一腔熱血淋了一頭一臉,那一刻溫熱的鮮血就是她不一樣的人生洗禮,那也是封敬亭送給她的及笈禮,在她十五歲生日那天。
她對他的恨,怕也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吧,所有她經歷的殘酷與悲壯,也是從那一刻開始。
她被他強拉上來戰場,即便心裡百般不願,還是要面對,他說要把她培養成一個心智和身體皆「強大」的人,感謝他的百般努力,她的心智真的強大了,至少這一刻,面對真正的瓦剌主力,她心裡沒有一絲的怯懦。
或許如果沒有那些瓦剌人的存在,自己的人生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捨棄,悲壯與傷感了。
徐海對著黑甲軍看得直砸嘴,直覺的今天要壞菜,他捅一捅郭文鶯的胳膊,「看來今天不能維持昨天那種打法了。」
郭文鶯問他,「那大人說怎麼打?」
徐海摸著下巴,一臉為難,「我也不知道啊。」
最精銳的部隊,最厲害的戰將已經都派出去,留下來的似乎都有點二把刀的趨勢,郭文鶯有點後悔問了他。
徐海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個老實人,肚子裡彎彎繞繞的不多,也不跟她抖機靈,只道:「說實在的,我這兩年守城,真沒碰上這麼硬的茬,真要守不住也不能怪我無能,是不?」
郭文鶯臉黑了黑,忙叫陳七去中軍帳送信,帳里供著兩尊大佛呢,沒得叫他們小卒子窮操心吧。
過了一會兒陳七回來,只說王爺交代了,讓他們看著辦,還說連個關口也守不住,乾脆別活著下來了。
郭文鶯聽著就有氣,她一個軍需官,只是來幫忙的,怎麼把她也給搭進去了?
可人家是王爺,叫幹什麼他們都得接著,郭文鶯嘆了口氣,只能吩咐盡力的準備開戰了。
第五十三章 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