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瞧見她進來,都斜著眼打量著她。
「喲,這小子長得可夠俊的。」一個小子過來,伸手要摸她的臉。
郭文鶯不是普通女子,在戰場上打過滾的人都自帶煞氣,她一個冰冷的眼神遞過去,硬是把那小子嚇得哆嗦了一下。
他吶吶道:「這小白臉子,看著挺凶的。」
郭文鶯也不說話,顧自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輕輕揉著被枷鎖拷太久很是酸疼的脖子和手腕。
一個年紀二十上下的小個子男人湊到她身邊,瞧了她幾眼,「兄弟是當過兵吧。」
郭文鶯「嗯」了一聲,「當過兵,也殺過不少人。」
那男子竟然略帶喜色,「瞧著就像在軍營待過的,站立、坐姿都脊背挺直,帶著軍人特有的規矩。你是在哪兒當兵的?」
「西北,剛打了瓦剌。」
郭文鶯話一出口,牢房裡幾人立刻圍觀來,七嘴八舌地問:
「你是西北軍?」
「瓦剌人長啥樣?」
「咱們南齊勝了還是敗了?」
又有人道:「好端端的軍人,怎麼都送刑部大牢了?」
牢房幾人都不是什麼亡命之徒,也有做過官犯了罪被入獄的,對國政也還關心,尤其是南齊與瓦剌的戰爭,誰都知道是生死大戰,對打了勝仗的西北軍多少有些崇敬,頓時對郭文鶯的態度也不一樣了,都一口一個「兄弟」的叫著。
郭文鶯見他們客氣,說話也客氣起來。
看牢這些房裡的犯人,都對打了瓦剌的軍隊心有好感,看來人心這東西還真是不可逆。不知道封敬亭會怎麼用這事大做文章,總歸一時半會兒他們是死不了的。至於皮肉之苦,卻是少不了要受些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