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豐腴了些許,臉龐稚嫩,總像是還未長大的稚童。
她依賴他,她肚子裡的寶寶也依賴他。他抱著兮雨,好似抱住了一整個世界,而這個小小的世界,他必須傾力相護。
他黑白分明的瞳眸中流轉著淡淡光澤,既然壽王府將逐雲送上門來,那麼,就利用她,先從壽王府的羽翼下手好了。
而另一邊,護國將軍府中,赫連城負手站在院子裡,桃花落了遍地,他注視著皇宮的方向,不知在回憶什麼,一雙素來冷厲的眸子竟透著些許柔和。
他正出神之間,一個輕飄飄的聲音自背後響起:「將軍是在回味,和東臨兮雨相處的那段時光嗎?」
赫連城思緒回籠,轉過身,就瞧見唐月站在桃花樹下。
唐月今日特地做了一番打扮,長發梳成了靈蛇髻,簪著一根白玉雕成的牡丹髮釵,身著素白輕紗長裙,裙擺繡滿了牡丹花,整個人靈透雅致,十分美麗。
她盯著赫連城,卻見赫連城一眼都沒看她,只淡淡道:「誰放你進來的?」
唐月清楚地察覺到他眼底的不悅,冷笑一聲,說道:「我在府門口碰到你弟弟赫連安,同他一道進來的,怎麼,將軍是要責罰你的弟弟?」
見赫連城不語,她輕盈地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他的衣袖:「將軍心中只有東臨兮雨一人,那麼眼中,今日可否就只有月兒一人?」
赫連城冷冷注視著她,目光從她發間的白玉牡丹髮釵和裙擺上的繡葳蕤牡丹上掠過,聲音冷淡:「牡丹國色天香,適合太子妃,並不適合你。」
這話語在唐月聽來殘酷至極,她今日這番打扮,乃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的。
她往後退了步,笑得悽美:「那麼,不知怎樣的花兒,才適合我?」
赫連城沉吟良久,說道:「或許,罌粟吧?美麗,卻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