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又被羅村長堵住。
「小二,你爹上回說的存冰,存多少?啥時候弄?」
「羅爺爺,還得等河裡的冰凍得更厚一些,至少得這麼厚。」閆玉張開胳膊比劃著。「不然那冰存不住,不等放到夏天,就化沒了。」
羅村長看明白了,點點頭:「那咱曉得了。」
他又道:「還有給牛打環的事,咱村裡頭沒人敢動手啊,你和你爹說,這事還得他來。」
閆玉笑起來:「知道啦羅爺爺,我回去和我爹說。」
北戎養的牛就沒打過讓它們種地的譜。
讓它們乖乖走直線不容易。
想讓它們聽話,鼻子上還得套個環才成。
閆老二其實也只知道是這麼個原理,讓他來做,他也鐵定不敢。
倒是可以讓爹多打聽打聽,找個會的。
羅村長之後是戚大娘子。
戚家娘子包袱都收拾好了,今天閆玉不來,明日一早她也要隨柴炭的爬犁去府城。
「那城裡的穩婆咱都不認不識的咋能放心,我去你家住段時間,等孩子生了我再回來。」她還怕閆玉不同意,又道:「我都問五弟了,你家鋪子後院大著,能住下我。」
一副怕不讓她去的樣子。
閆玉很感激,「戚大娘,我姑說你家和康家就要定親了,這個時候你咋能走呢。」
戚家三位叔伯哪個也不像能操持定親的樣子。
戚大娘子是長嫂,定親人不在,算怎麼回事啊。
「別看你戚大娘生的是閨女,可痛快呢,我有經驗,小二你還小,不懂,這生孩子,生的時候遭罪,生完了不收拾乾淨更遭罪」
閆玉:
我聽得懂。
「我先去住兩天,等五弟定親那天我再回來,里外里有你姑呢,我沒啥事。」戚大娘子說道。
閆玉:所以,是我姑搶了你的活,讓你無事可忙?
好說歹說將戚大娘子勸住,等到戚五叔定完親她再來接人,不光戚大娘子,給戚奶奶她們都接去住上一陣子,戚大娘子這才罷休,抱著包袱回去了。
閆老二等了一陣,才等到安小大夫看完病人,隨他出診。
算一算,彼此也有日子沒見了,安小大夫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一路上都在說那醫書多麼多麼難得,自己受益良多云云。
時不時還舉例說明,說哪個方子這樣又那樣。
聽在閆老二耳朵里,就是:巴拉巴拉又摩卡馬卡
閆老二也在說,說他媳婦最近吃得少,食慾沒有以前好,也不愛走了,每次都皺著眉,走夠了數就不動彈,在炕上倒著歪著,不愛喝涼白開了,愛喝茶,還愛嚼茶葉
安小大夫聽得認真,一再說,這些都屬正常,孕婦從懷到生,症狀各不相同,閆二娘子這些,委實不算什麼。
閆老二心裡有點點不樂意。
咋不算什麼?嚼茶葉算正常?多稀奇啊!他都沒聽說過。
等人進了門,閆老二都等不及人喝口水。
趕緊端盆讓安小大夫先洗手,洗完手都不喘氣就進屋把脈。
等安小大夫終於把上脈,閆老二這心更提起來了。
說起來,大多數大夫把脈的面部表情都不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安小大夫實冤。
他就是摸脈摸的認真了一些。
像李雪梅這麼大的月份,胎兒的脈已經能摸得很清楚。
過了片刻,他收回手。
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
「無事,只待瓜熟蒂落。」
閆老二一下子就殷勤起來。
給人端茶倒水,將家裡為數不多的榛子拿出來招待安小大夫。
還熱情的留人吃飯。
安小大夫很是招架不住,只得留下。
閆老二是有準備的。
大中午就上了幾個硬菜,還讓大侄女去打了酒。
飯桌上一通輸出,什么小二她娘這個歲數也不小了,生了小二再沒有動靜,好不容易又懷上這一胎,咱又從齊山府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