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沒頭沒腦的『同化』。
而跟隨在這個單詞身後的時間,是整整好的……三個月的時間。
而它結束的最後一秒鐘,正好就是顧崢來到這個世界,回歸到了顧老娘的身旁照顧她的第三年。
在這個整時整點的當口,冒出這麼一個倒計時,顧崢怎麼琢磨都不像是一個好的預兆。
所以,軍方這一次的邀請,他沒有再推諉,反倒是帶著淄城倖存者當中的最為中堅的力量,一起來到了這個事發地點的第一線。
再然後,他就明白了同化這個單詞的含義……並說出了自己經過整理之後的推斷結論。
「這種變化應該叫做同化,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這些怪物都是被蟲子咬過的人類轉變而成的。」
「它們依然可以保持著與人有關的形體狀態,但是無論是從身體內部構造還是最根本的基因鏈條來說,他們都不能稱之為人類了。」
「他們應該是一個新的物種,是與這個新世界一起應運而生的最奇特的產物。」
「若是我們再將這個推斷擴大一下的話,怕是在瓮城之外的其他倖存者基地之中,現在也出現了其他種類的同化人。」
「至於是不是蟲子……這不好說。」
你問顧崢為什麼會如此的篤定?
因為這個同化字眼出現的時間,可是在白蘭慕剛剛與聚集地失聯的那一段時間前就出現的。
也多虧了白蘭慕今天搞出的這一次的復仇計劃,讓他顧崢了解了同化的真正的含義。
至於其他,恕顧崢無能無力了。
因為他又不是生物基因方面的專家,無法理解這種基因同化的現象是如何進行的。
他只知道,這對於人類來說這絕對不是好事兒。
今兒個若是想要整個基地的人存活下來,那麼滅殺或者將這些怪物們完全的從基地內給趕出去,才是最正確的途徑。
只不過,這事兒有點難辦啊。
因為已經做好了防禦姿態的白蘭慕正站在所有的戰士面前,鼓吹著他的同化人最強的理論呢。
而看那個瘋子的意思,今兒個軍方若是沒有如了他的意,他怕是會指揮著蟲子們大開殺戒了啊。
想到這裡的顧崢嘆了一口氣,然後下意識的又朝著西南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他指揮著顧非凡下力氣建造的……屬於他們一家三口的小屋的所在。
那裡有他的老娘,有他的兒子,以及他兒子天天幻想出來的並不存在的兒媳婦。
就算是為了屋子裡的那兩個人,他怕是也要勉力一試了啊。
想到這裡的顧崢就攔住了軍方指揮……準備派遣一隊超強戰力的士兵前去滅殺一波水蛭蟲,順便去探探虛實的決策,說出了他的擔憂。
顧錚希望在不損傷現有人力的基礎上,採用他的那個匪夷所思的方式,去對付白蘭慕這群怪物。
而這一次的指揮官,他竟然還真就點頭同意了。
原因無他,該事件現任指揮官,正是跟顧崢同甘苦共患難過的煙城海軍艦長火灰燼。
見過多次顧崢創造的奇蹟,火灰燼對於顧崢有一種謎一般的信任。
再然後,在火灰燼的指揮下,那些手中都拿著十分奇怪的樂器的淄城探險隊的隊員們,則是組成了一個類似於古代樂師演奏團體一般的方陣。
大家都準備好了,顧錚還尤覺得不夠,在進攻正式開始之前,他還讓許多士兵們將擴音用的筒狀的大喇叭給放在了各種樂器的前側。
這個時候,顧崢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對面白蘭慕略帶好奇和自信的嘖了一下嘴之後,就朝著對面的怪物們大吼了一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白醫生了,以後就要叫你蟲怪物。」
「難道你忘記了,咱們是怎麼在蟲潮危機裡邊度過那次危險的嗎?」
「還是你覺得,我顧崢只懂得演奏一曲《哭皇天》?」
「今天,在這裡,我要明明白白的跟你說一聲,我不但會演奏《哭皇天》我還會演奏《大出殯》,《西行的平安路》,《十跪父/母重恩》,《千張紙》,《哭七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