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騎士下馬,只剩下了中間的馬匹上還坐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雖然坐在馬背上,也能夠看得出她身材高挑。
她穿著一身青衣,只不過此時抬起了雙手,用長長的袖子遮擋住了自己的臉,根本看不到她長什麼樣子。
望著坐在馬背上的女人,那些原本在祈禱的人群全都涌了上來,揮舞著雙手發出一聲聲的歡呼,像是在迎接著什麼一般。
我也望著那個坐在馬背上的女人,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有種刺痛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針扎一樣。
片刻之後,地上歡呼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在馬上下來的騎士手中揮舞著長長的繩索,然後朝著馬背上的女人丟了過去。
下一刻,繩索纏在女人的身上,將她給牢牢的纏住,就像是在捆綁一個牲口一般。緊接著,那些綁住女人的騎士手上用力,將她直接在馬背上扯了下來。
還沒有等女人落地,周圍的人就圍了上去,然後舉起雙手,講女人高高的託了起來,就像是在托舉著一件神聖的器物。
那些人口中不停地發出一陣陣的歡呼,就這麼托舉著女人朝著前面那簡陋的祭壇走去。
自始至終,女人沒有掙扎,更沒有發出半點呼喊,只是抬著手,用袖子遮擋著自己的臉。
托舉著女人的眾人不停的歡呼,片刻之後來到了祭壇上。
他們小心的把女人放在了祭壇上,然後又有人扯動繩子,將女人牢牢的控制住。
忙完這一切,那些人又跪在地上不停地禱告著,無比的虔誠。
日升日落,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祭拜的人離開又回來。
只有被綁在祭壇上的女人一動不動的躺著,任憑天上的十個太陽炙烤著她的身體。
我看著這眼前的一切,有種想要衝上去幫助女人的衝動,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就動不了,一切都無能為力。
我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已經發生的事實,只不過現在在我眼前重演一遍。
而我只是一個觀眾,一個看戲的觀眾。
觀眾只能默默的看著,對於劇情的發展根本無能為力。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女人依舊躺在祭壇上,自始至終一動也不動。
我就這麼看著她,心中那種刺痛感越來越強烈。
我不知道祭壇上躺著的女人是誰,可是卻止不住的心痛。
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贏勾認識的。
又是一天的開始,十個太陽在空中升起,依舊散發著自己的熱量,不停的炙烤著大地。
「贏勾,你看到了嗎,你說要我犧牲自己,為了這天下蒼生,現在我做到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我的鬧鐘響起。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祭壇上的女人在跟我說話,還是那被困在陣中的女人在跟我說話。
又或許說,她們原本就是同一個人。
與此同時,祭壇上躺著的女人終於動了。
只見她的身子微微的蜷曲了起來,成了一個弓形。
難道這麼多天在十個太陽的炙烤之下,她終於頂不住了。
「啊!」
一直用袖子遮擋住面孔的女人口中發出一聲叫聲,聲音裡面裡面並沒有半點的情感。
沒有痛苦,也沒有怨恨,好像她只是想要叫一聲。
隨著聲音的落下,女人的身上開始逐漸的有了變化。
只見一道道淡淡的金色氣息在女人的身上升起。
那金色的氣息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濃。
與之相比的,是女人的身子變得越來越小,想法那些金色的霧氣是她的身子所化。
片刻之間,女人的身子已經完全的籠罩在了一團金色的霧氣之中,再也看不到她。
而此時,跪拜在地上的人集體的歡呼了起來,好像看到了他們期盼已久的事情發生。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歡呼什麼。
被天上的十個太陽炙烤了這麼久,這些人撐不了多久就會死的。
難不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