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縮頭伸喙,去擋劍鋒。只聽「當」的一下,劍喙相交,發出金鐵交鳴之聲。那雕尚未舒口氣,第二劍第劍第四劍接踵而來,似無止懈。要知《霖雨劍法》一旦展開,就如大雨傾盆,銀河倒瀉,是一劍接著一劍,一劍快似一劍,絕無斷滯。這雕若不能打斷第一劍,那麼就要承受狂風暴雨般的快攻。
那金雕被快如雨下的飛劍斬得頭都抬不起來,只覺一團青光寒風裹著腦袋,頭都似快要凍僵了一般。驀地全身一麻,數十隻雲蛪的尖刺刺入了它的身體,接著頸上又是一痛,一個頭顱飛了起來。
這兩隻金雕被滅也只是瞬間的工夫,其固有雲蛪的牽制,也因葉求知突襲得太快。恰在這時段景趕到,一伸來了個「引」字訣,遙遙地抓住葉求知的漪紋劍。這漪紋劍一旦被奪走,葉求知就要如折翼之鳥般無物可憑,從高空摔落,縱使能夠御氣,以他的修為也堅持不了多久,當下心念一動,馭劍飛回。他們一個以氣攝兵,一個以念馭劍,便以這兩種不同的力量爭奪起一把劍來。
這漪紋劍是葉求知的祭煉之物,與他心魂相系,心念動間即能指揮如意。段景一奪之下竟未能將之搶過來,暗驚葉求知的神識之強。再奪時葉求知業已縱躍了過來,內勁一吸,真氣與神識二者同時用力,將漪紋劍往外一奪,劍往他這邊飛了過來。
段景一揚,將一隻圓盤拋了過來。這圓盤飛來之際,光華大盛,發出陣陣吸附之力。葉求知抬目一看,心頭大震,轉念道:「這不是傳送陣盤嗎,他們是想要將我傳走!」恍然大悟這段景為何一再力邀他登車,原來是想把他騙上車,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傳送走,縱然他身邊隱伏有高,也來不及阻擋,這一招可當真是陰辣之極。
葉求知知道這陣盤不可力拒,一旦觸及就會卷吸進去,被傳送走。可他要是撒,漪紋劍被段景收去,切斷了他二者之間的聯繫,他立即就會跌落塵埃。在這電光石火間,他不及思索,只得撒躲避。
他縱身向段景的一側躍去,既避陣盤,又不致離得過遠,使漪紋劍被段景奪去。這漪紋劍只要一刻不被收走,他二者就始終相系,段景想要奪劍談何容易。
只見葉求知躥高伏低,左騰右挪,極盡閃躲之能事,總是不離段景身周方圓,而那陣盤緊隨其後,跟著他滴溜溜地直轉,陣陣吸附之力扯得他衣袂獵獵作響,當真是萬分驚險,不下於上次被石心極焰追逐。
葉求知心大叫:「這些老傢伙們怎麼還不動,難道真要叫我傳送走了,他們才開心。」料想這陣盤彼端之後,定有一個極危險的人在等著他,他被吸走了生死可就難說了。他忽心道:「是了,這些老傢伙們之所以袖旁觀,定是想看這幕後之人是誰。可傳送陣何等之快,一瞬千里,他們能及時趕去找到我嗎?」一時不知該任由其將自己傳走,還是繼續躲避。
段景見葉求知極是滑溜,身如鬼魅般地不可捉摸,陣盤竟吸他不到,心下煩躁,上用力,想牽制住他的身形。豈知神識是一種無形之力,他能吸住漪紋劍,使得它前後左右地偏移,卻對葉求知本人無可奈何,不能阻其身形分毫。
他心暗恨,另一隻悄悄蓄勁,想出其不意給葉求知一下,就算不能打,但只要能稍擋上一擋,也可使其落入陣盤。
其時,他與葉求知及漪紋劍者之間連為一線,葉求知躲向哪裡,漪紋劍必跟著轉向,而他若不撒,也必隨之移動,可說漪紋劍的劍指之處,便是葉求知的去向。他蓄力已滿,一掌向漪紋劍的劍移處打去。
葉求知正展開身形,縱躍如飛,繞著段景急轉,突從身側襲來一股勁風,駭了一跳,忙踩了半個登天步,從原地消失,出現在另一側。
段景一掌打空,余勁未消,掃在了緊隨而來的陣盤光幕外延,一下子站立不穩,身子向陣盤投去。段景大駭,忙向空處連擊數掌,同時身子立樁,這才借反震之力站穩,饒是如此,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隨意出掌。
那孟良回被雲蛪羽車甩開,此時方才趕到,見了葉求知就要動。段景差點吃了個暗虧,豈能讓孟良回再蹈覆轍,忙喊道:「你不要動,在旁掠陣,防他逃走,我看他有多少真力可用。」
第九十九章 巧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