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到汾陰城。
而且最後若不是遇到呂布這樣的變態,不僅躲過了埋伏,還敢帶著數千騎軍一路長驅直入截斷了退路,當時賈詡就真的成功帶領西涼軍殘兵退回河西了。
但是賈詡看到許安還是感覺到了有些矮上一頭,畢竟他曾經敗在了許安的手上。
賈詡的內心活動,許安沒有他心通,自然是不得而知。
其實許安從晉陽城一路趕到長子城,主要的目的就是迎接賈詡,而非是巡視秋收的情況。
當然這其中的原因只有許安一人知道,現在的賈詡還只是一個連封中郎將都沒有資格的無名小卒,在牛輔的手下做為謀士罷了。
許安又和賈詡攀談了幾句之後,轉頭看向一旁的張揚,他沒有厚此彼薄,他記得賈詡,當然也記得張揚。
張揚帶來的軍兵基本都是精銳,而且現在張揚的官職和地位都要比賈詡要高上許多。
如果許安對賈詡熱情相待,對他不熱情,那麼確實有些讓人寒心。
「稚[zhi]叔棄暗投明,願意加我太平道,實屬我太平道之幸。」
許安拱手作揖,誠懇的說道。
「明公言重,這些讚譽,在下實在有些愧受。」
張揚也同樣拱手作揖,不過和許安不同,卻是顯得有些束手束腳。
「稚叔曾經是中郎將,文和是平津都尉,到我太平道中便仍然領原職,其餘軍中的將校也領原職不變。」
許安和張揚說了一會後,向閻忠看了一眼,然後帶著徵詢的語氣開始討論起了他們的安置問題。
「不過現在我太平道內的軍制和漢軍內部有所不同,稚叔和文和你們兩人麾下的部曲可能要打散整編,選優去劣,現在各地防區已經劃定,所以只能暫時歸於直屬,當然那些達不到正卒標準的軍兵,遣散之後,可以成為屯田兵加入屯田序列。」
許安定下的事情,張揚和賈詡兩人自然沒有反對,這個決定肯定是之前就已經做好的決定。
許安這樣安排也並沒有什麼問題,更加嚴格的要求他們都可以接收,現在許安的處理方式也較為平和,甚至連軍職都沒有降低,只是要裁汰一些不合格的軍卒。
而且也並不是不管其死活,而是讓其退居二線,成為屯田兵。
亂世之中,能夠生活在一處安穩的地方,實際上也是一種極其幸運的事情,他們雖然待遇會差上一些,但是也不需要擔心在戰場上隨時殞命,這也是一個好的結果了。
許安這樣那排,他們也是能對得起一路跟隨著他們長途跋涉而來的將士了。
大概的方略就在許安和賈詡還有張揚三人片刻的交談之後被訂了下來。
張揚被封為越騎將軍,賈詡為昭信校尉。
設武驤營,定兵額五千人,以張揚為營官,裴元紹、司馬俱為副營官。
張揚麾下原來的部將穆順、薛洪、繆尚三名校尉也歸於武驤營之中。
司馬俱是之前黃巾復起之時,帶領青州樂安國的黃巾軍統領,他和裴元紹一樣,都是黃巾軍太平道出身,可以說是許安的嫡系。
而賈詡則是進入晉陽府衙之中,被許安又拜為謀士,參謀軍政。
對於這樣的安排,張揚和賈詡也是早有預料,畢竟許安不可能完全放心他們仍然統領原軍。
不過對於許安提出有一個事情,讓賈詡也有些疑惑,據說是要擔任什麼講武堂的學正,對於講武堂,賈詡完全不知,倒是聽的一頭霧水。
許安說完之後,張揚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面露難色,似乎在猶豫。
「若是安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也是可以修改的,這不過是初案罷了。」
許安自然是注意到張揚的神色,之前他說安排的時候,張揚的面色沒有什麼改變,等到他說完後,似乎張揚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不知道為何,卻又沒有說出來。
現在張揚欲言又止,許安覺得張揚應該不是對他的安排有什麼意見。
張揚猶豫的良久,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雙手作揖,對著許安深深一拜,誠懇的說道。
「明公的安排不可謂不妥當,在下本來不應該再說些什麼,但是有一件事,在下不得不提,還望明公應允。」
許安打開摺扇,扇了扇風,言道:「稚叔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在下蒙前并州牧丁公徵召,因此獲封武猛從事,於并州軍中任職,身兼要職。」
張揚躬身低頭,沉下了聲音,鄭重其事道。
「如今明公占據並幽十二郡,但我知道明公絕不會滿足於這並幽十二郡,明公想要的整個天下,絕不會被困在并州。」
「丁公對在下有知遇之恩,卻被董卓所殺,我希望明公能夠給予我一個承諾。」
「董卓如今退居長安,我希望若有一天,明公攻入長安,打破堅城,能讓我手刃董卓,楊丑二人,以報知遇之恩。」
許安收斂住了笑容,重新合上了摺扇,然後將其插在了腰間,隨後緩步上前伸出雙手扶住了張揚的雙臂,同樣鄭重其事道。
「我可以答應你,等我我領軍攻破長安之時,董卓,楊丑若是未死,一定交由你來行刑。」
「末將張揚,拜謝明公!」
張揚一揖到底,沉聲言道。
許安看著張揚的眼神也起了一些變化。
如果說他此前對於張揚還有著一些戒備,那麼現在已經消散了大半。
張揚算得上是一個可用之人,他能記得舊主,在這個時刻還願意冒著風險為丁原報仇,也值得人的敬佩。
若是日後許安達成了承諾,完成了張揚的心愿,無疑會得張揚徹底的效忠,那麼將武驤營真的交給張揚也並非是什麼過渡之舉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