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其貌不揚的。他沒有跟肖老爹說昨天晚上又做了一晚的夢,累得很,因為肖老爹不會相信。
夢中的他總是一個虛無空間之中念誦著一篇經文,隨著這經文的念動,他身體內就會產生一種說不清道明的力量,像是能夠挑動這虛無的空間。只是一醒來,他就會有一種很疲倦的感覺。
他隨著肖老爹與二弟「進」一起出門,去離家二里左右的山腳下開荒,現在農田較少,都靠天吃飯,所以要儘可能多的開出一些地來。他們三父子早起就是去開地,這樣的地一般是誰開到誰得,不比族裡的田是十年一分,而且這些地都是不用稅收的,無論種出了什麼都不用交。
天還是蒙蒙亮,有很濃的霧。三人走路上,看不清前方五十步,出了那同樣用土牆圍砌而成的城牆,便朝東面的連雲山而去,那山有多大有多麼的寬廣,肖老爹不知道,他只知道山腳下有一片較為平坦的荒地,開出來可以種上許多東西。而且早開早好,因為有不少人都在這裡開了地。儘管如此,這個時辰除了他們三父子這外,還是沒有別人。
「今天我們去那離黑水潭最近的地方開,先劃出一塊來。」肖老爹說道。
「為什麼在那裡開呢,那裡都還沒有什麼人開。」二兒子進說道。
肖老爹說道「現在沒有人開,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到那裡去了,大壯家的二兒子娶了婆娘,應該要分家了,大壯應該會抓緊時間多開幾畝地出來分好分給他們。還有小丁家、老騰家、黑子家,他們在最近都要大量的開荒了。而且那裡最近黑水潭近,大旱也不怕。」
肖老爹性格頗為粗野,本來並不會想到這些來提前開荒,占著好地方。都是肖老爹那結髮多年的婆娘肖氏在晚上的時候說動了肖老爹大早的喊上兩個兒子來開荒。
兩個兒子自然不會說什麼家裡已經開了不少地了,為什麼還要來開的鬼話。他們比誰都清楚,只要他們一結婚,肖老爹就得分給他們幾塊地,所以他們在這個時候都知道這地是為誰在開。
三父子路過一片已經開了的地,來到那黑水潭旁邊。這黑水潭中的水是黑色的,卻並沒有什麼臭味,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除了水是黑色的,可是只要這水一流出那黑水潭便又是清澈的。偶爾有進山打獵的人回來時實在渴了也會喝那裡的水,竟也沒事,人們便也不再畏其黑了。
肖老爹尋到一處高地,他在一琢磨著那一塊的地最好,不光是要地勢平,土地肥厚,還要便於收回食物,得便利。
兩兄弟就坐在黑水潭旁邊,承依然昏昏欲睡,他依然在想著夢中念的是什麼,在夢中的他能通過那念誦經文出現神奇的能力,在這現實之中他依然記得那經文,雖未念出口,卻也在心中默念著,但又沒有什麼神奇的東西出現。
「吾眼所觀,即雨神所見……」
「什麼?」進聽到哥哥承突然念出這麼一句話,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
「啊。」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叫,是肖老爹的聲音。
承、進兩兄弟抓起屁股下坐著鋤頭就朝肖老爹的方向跑去。這山中本就多野獸,現在大清早,霧氣濃重,有野獸來到山腳下再正常不過了。
兩兄弟跑過去,只見白臉怪獸半躬著身站在肖老爹不遠之處,那怪獸似人,如大馬猴一樣的半躬著身體,臉上滿是白毛,一隻朝天鼻就像是被削掉了半似的,最讓人恐懼的是它的雙眼之中透著兇狠狡詐的光芒。看到承、進兩兄弟跑過來,它只是停住腳步而已,並沒有後退,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肖老爹倒在地上,臉上有兩道血淋淋的傷痕,自臉上拖到胸前,胸前衣服被劃成一道道,血肉翻開,腳似乎也扭傷了,一時爬不起來。
在承、進兩兄弟到來之後,肖老爹便只是痛哼著,掙扎著想站起來。承和進攔肖老爹身前,雖然兩人一個十八一個十六,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卻很勇敢,雖然他們兩腿都在顫抖。
「噓……「
「噓……噓……噓……」
兩兄弟手中拿著鋤具,u 看書&nbp;&nbp; 跺著腳想將那臉上長著白毛似猴又似人的怪物趕走。可那怪物最初時微微動了動身後,便一動不動了,臉上甚至還出現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