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這一處地方仿佛已經成了鬼域。
陳景轉身就朝外衝去,同時之間,手中的劍瞬間舞動,劍身早已染了人血,已經不是很靈動,所以並沒有以意念御劍於身體之外。雖然是如此,劍身身依然閃耀起清韻光華,光華被舞成一片幕彩,將陳景裹入其中。
數十亡魂撲下,直衝下劍幕之中,卻被劍幕攪碎,化為一團比夜還要黑的濃霧。然而,卻有更多的亡魂已經撲了下來將陳景瞬間淹沒。陳景手中的劍瘋狂的舞動,周身仿佛飄起片片雪花,他已經已經分不清有多少亡魂朝自己撲來,也分不清這一剎那間有多少亡魂在自己的劍下散去。
滿眼儘是死灰色,耳中充斥著瘋狂的怪笑。
劍光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仿佛隨時可能熄滅的孤燈。
這些都是最低等的亡魂,還需要受城隍神符才能離開城隍冥府,若是陰兵的話,現在陳景只怕已經死了。然而,他告訴自己仍然有一線生機,但卻又感覺自己已經被淹沒在死亡海潮之中。
亡魂似有形,又似無形,每刺散一個亡魂,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纏上了劍身,又像這劍這本就一塊吸水的海綿,吸納著亡魂陰邪之氣。劍越來越沉,而他體內的法力越來越少。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初時他心中還會想著自己如果沖不出去,就要被這些亡魂吞噬,到後來他就根本就沒有空去思索著這些,所有的心力都用在劍上。直到最後,他那原本綿綿不息靈息變成了遊絲,與那一絲不放棄的心念驅使著身體與劍,筆直的朝外面衝去。
他覺得自己的動作慢如蝸牛,在別人的眼中他去並沒有慢下多少,仍是瘋狂的朝外衝去,這是唯有即將亡命的人身上才會出現的一種瘋狂。
葉清雪站在屋宇上,白衣在黑暗之中被陰風吹的飄揚而起,周身有著一道電芒在環遊,黑暗的天地間,分外的醒目。在她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立著一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樣,同時暗黑色,胸前都有著一座神廟圖案,周身籠罩著一層煙霧,看不清長相,顯得無比的神秘。
在葉清雪的頭頂,一層黑雲翻湧,仔細看去並不是黑雲,而是亡魂凝結在一起,遮住了整個天空,一個個無聲嘶吼,仿佛隨時都要撲下將葉清雪吞噬。
孫玄同自黑暗中轉了出來,兩個道人將一左一右護衛著他。
「葉師姐,你這又是何必呢。」孫玄同來到葉清雪所站的屋下勸誡的說道,聲音依然如他平時一樣的溫和。
葉清雪只是看著他,臉上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早已經有心裡準備。
孫玄同眼睛卻不自禁的眯了眯,仿佛被葉清雪那清寂的目光給刺到了。他的心中卻早已如沸水一般的翻騰,在所有千羅山弟子心中葉清雪法力高深,甚至有傳言說她不在現任掌門江流雲之下。這一點孔玄同並不相信,在他看來雖然比其他的弟子要高,怎麼也不可能有掌門那麼高。
然而剛才的一幕,讓葉清雪在他的心中地位瞬間升至高空,並朦上一層高深莫測的色彩。
孫玄同定了定神緩緩說道「師姐若要離去,玄同願以錦綢鋪路。若師姐不願離去,玄同願為師姐建金台玉闕供師姐修行。」
孫玄同態度極為誠懇的說著,葉清雪終於有了反應,只見她搖了搖頭,說道「錦綢鋪路又如何,可能讓我千羅門死去的弟子重生?」她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凌厲之色,和眼神一樣,清清淡淡,但是孫玄同卻覺得此時的葉清雪,就像是一道能毀滅萬物的雷霆,觸之則死。
儘管孫玄同平日才思敏捷,此時也啞口無言。
葉清雪又說道「金台玉闕又如何,可能讓我得道長生?」她這一問,再次讓孫玄同臉色一變,他終於清晰的認識自己與葉清雪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他臉色微冷,聲音仍然儘量溫和的說道「既然如此,那玄同就得罪了。」
可就在他話落之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已經響起,其中交織著澎湃的怒火。
「真是好大的膽子。」
隨著這聲音響起,那掌門閉關處的石門突然炸開,碎石紛飛,法土飛揚。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走了出來,就似一陣風吹了都會倒。
孫玄同心中驚訝,這哪裡還是他心中那個仙
第 7 章 :金台玉闕換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