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地瓜燒嘆著:「你那刀跟鋸似的,怎麼搞得啊?」
胡麻道:「殺人殺多了,就這樣了。」
「?」
地瓜燒明顯懵了一下,小心道:「前輩你沒事就殺人玩啊?」
「也不是啊。」
胡麻道:「殭屍也殺過的,對了,你傷口好好清理一下,之前我拿這把刀剁過旱魃,保不定有屍毒。」
「嘶」
地瓜燒倒吸了一口涼氣,明顯有點哆嗦了,試探道:「前輩你出手時,院子裡忽地颳起了一陣陰風,我都感覺神魂不穩,那是什麼本事?」
「你們守歲人里的門道?」
「」
胡麻知道她說的是自己那一手四鬼揖門,當時自己隔牆一拜,祠堂院子裡的人誰都逃不掉,不管臉上貼沒貼黃官紙,也都會神魂震盪,動作遲緩。
然後自己再提刀子進場割人脖子,才會更爽利一些。
如果不是有這麼一揖在先,自己想對付那個會叫魂的老猴子,怕是還沒有這麼順利。
不過聽見了地瓜燒問,便也只是笑笑,道:「等有需要的時候再聊這個。」
「現在,你那寶貝,已經得著了?」
「」
「得著啦」
地瓜燒也是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人家可是老江湖,不會輕易漏底。
自己當初漏了刑魂門道的底,是因為有求於人,但如今問人家,人家當然就不肯說了。
便如白葡萄酒小姐,當初自己問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什麼,有空了過去找她玩,她就根本不理自己。
這些前輩們真神秘啊
她也不介意,說到取寶,便興奮了起來,笑道:「我們那師傅真的陰險啊,我倒底還是制住了師兄之後,才把那老墓里的寶貝取了出來。」
「現在,我已經是我們這一門的門主了,師兄那手黃官紙的絕活,我也能從他身上問出來。」
「照著之前與師傅的約定,他在青衣幫的那個老供奉名頭,也算是歸我啦!」
「」
胡麻聽著,倒也微微意動,道:「你們師傅留下來的寶貝,是什麼?」
「嘿嘿」
地瓜燒見胡麻問,也略有些尷尬,笑了一聲,道:「對外行人不算什麼,只是一件老墓里的棺材,養了這麼多年的陰氣,才算能派上用場當然對我來說,寶貝不止這個。」
「我師兄家財萬貫,我這做師妹的,當然也要笑訥。」
「」
聽出了她的猶豫,胡麻倒是意識到,還是自己這問題問的唐突了。
自己與地瓜燒是合作,合作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對付她的師兄,不牽扯寶貝的事。
問了她不太好意思不說,但說到底她完全可以不透露的。
反應過來之後,便也話鋒一轉,只是笑道:「盧家這麼大家業,你可怎麼笑訥?」
「嫁給他啊」
地瓜燒笑道:「他是師兄,我是師妹,一起學藝,感情又這麼深厚,我嫁給他又有什麼問題?」
「只是我師兄現在對我這位師妹,感情太『深厚』了,言聽計從,所以我想使什麼銀子,他都會給我,再過上幾年,他又偏偏病死了,這盧家可不得是我的?」
「嗯?」
胡麻聽著,倒是心裡不由得微凜。
早先只當是地瓜燒制住那盧家大少,是為了用他的本事奪寶,但卻也沒有想到,這地瓜燒手段這麼狠。
她是想把這盧家大少製成了傀儡,以他為跳板,直接謀了這盧家人幾代的家業?
想到盧家大少渾渾噩噩,將家業白手送人的下場,心裡也不由凜然。
刑魂門道,當真陰毒啊
早先這盧大少一提起師妹,便恨得牙癢,各種話都來,與自己認識的這位地瓜燒,簡直不是一個人。
可如今想想,那盧大少似乎一點也沒看錯,對於他,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地瓜燒確實就是這麼一個陰損毒辣的性子。
虧得自己,是站在了與她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