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船。」第三輪弩箭又至,唐適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頭上接連被射中三弩,他大張著嘴,鮮血如注,已斃命於窗上。斃命前,唐適左手仍然握著飛抓,右手長劍則刺在窗欞上,他依靠著飛抓和長劍支撐著,竟然站立在窗前不倒,瞪著眼睛看著襲擊他的敵人。
羅青松看著黑暗中如妖魔般的唐適,倒吸一口涼氣,道:「若沒有五虎上將弩,我們就要栽到家了。」羅青松只覺肩膀傳來熱辣辣地,手一摸,竟是一片血跡,「媽的,中了一劍。」剛才激戰中,羅青松沒有發現自己中劍,此時放鬆下來,才感到鑽心的疼痛。
羅青松是此次行動的負責人,他下令道:「射出地弩箭全部收回來,一根也不要留下。」
林中虎心恨唐適殺了一名親衛,伸手一拉唐適的腰帶,唐適重重地掉在地上,林中虎提著唐適的屍體進入房中,羅青松提醒道:「聽說這廝善用毒,搜身的時候小心一點,別中了暗毒。」
屋內油燈點燃之後,唐適很快就被剝成了白條雞,林中虎小心翼翼地從衣服中搜出來一大堆暗器,包括金錢鏢、梅花針、如意珠等等,梅花針鋒銳處隱隱在黑色,顯是有毒,除此之外,還有少量的通寶和大大小小的一些盒子。盒子裡面是些白色糊狀物。
羅青松觀察了一會唐適所用之物,道:「唐適這廝細皮嫩肉,看來也是富貴人家,怎麼只有這幾個小錢。」林中虎笑道:「節度使常給我們說,屋角、桌下、畫後、空心磚下,房梁頂部,都是藏寶的好地方,不知這個道士有無寶物。」
兩人一邊說一邊四處搜索。屋內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羅青松指著房梁道:「唐適是客人,不可能在屋內設置機關,若我要藏物,就藏在房樑上。」林中虎見房梁頗高,取過身上的飛抓,穩穩地套住房梁,敏捷地上了房梁。林中虎騎在房樑上,得意地輕笑道:「果然不出所料,上面有一個包袱。」
打開包袱,兩人都楞在了當地,在油光之下。數十件珠寶熠熠生輝,除了珠寶以外,還有幾個羊皮卷。
林中虎拿起一個精緻地髮簪,對著燈光。左瞧右看,道:「這是娘子之物,一個道士,怎麼會有這些東西,這個唐適,不是小白臉就是江洋大盜。」羅青松看著這些寶物,笑道:「唐適到大梁的時間也不長,勾引不了這麼多富家娘子。定然是江洋大盜。」
唐適地屍體上有著許多弩箭傷痕,自然不能留在觀中,親衛隊帶著唐適的屍體,很快就離開了白雲觀。離開之前,親衛們還細細地擦試了地面,雖然血跡很難完全清理乾淨,但是,淡淡的血跡似乎也能掩蓋昨日的激戰。
第二天清晨。白雲觀的道士起床後。都覺得頭痛欲裂,他們沒有意識到出了什麼事情。昏頭昏腦地出門,方便的方便,洗臉地洗臉。過了許久,才發現客房地異常。
城南尉柳江清接到報訊,急忙帶著幾個衙役趕到了白雲觀,詢問了白雲觀道士,仔細勘察現場,由於不知道唐適道士地死活,白雲觀道士又是一問三不知,現場只有破窗、血跡和幾個箭孔,是兇殺還是打鬥都難以定性,更別說破案。
眾衙吏都是老手,見到這種情況,都在柳江清身後不斷搖頭,柳江清新官上任,帶領著一群滑如油地老吏,常常受到或明或暗的抵制,讓其如拳打棉花,始終不得力。
里奇部位於陰山腳下,大小胡族將其緊緊包圍,里奇部為了生存,始終抱成一團,內部十分團結,他們的智謀主要針對敵人。而且百年來的經歷讓里奇部行事卻大有胡風,崇尚武力,講究實力,辦事豪爽,說一不二。
這些都是極為寶貴的品質,但是在衙門裡,任你官清如水,怎敵吏滑如油,柳江清滿身傲氣一身本領,卻不得不和這些不入流的衙吏們鬥心眼,好在衙吏們消息靈通,知道柳江清是侯相的人,都留有三分薄面,沒有過分為難柳江清。
站在窗口,從依稀地血跡中,柳江清閉著眼睛,想像著昨晚發生的事情:那名姓唐的道士站在窗台上,被箭射傷,血不斷從身上流下來,又從窗台流到地面。
唐道士為什麼要站在窗台上?
客房窗台完全破碎,柳江清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柳江清低著頭想了一會,他慢慢走到另一間房屋,來到窗前看了一會,隨後把六間房屋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