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拽著孟青禹沖向了落地窗的方向。
我們兩個還沒貼近窗口,在空中翻滾的密碼箱便已爆裂開來,熊熊綠焰瞬間充塞了大半個房間,我回手一劍劈碎落地窗,帶著孟青禹躍窗而出。
我們兩人身形剛一向下沉落,詭異的綠焰便從我們兩個人頭頂上疾掠而過。
孟青禹雖然被我帶著從十四樓跳了出去,並沒嚇得失去思考能力,反倒是在下落之間拽出龍骨鞭纏住了空調的外掛機箱。
我們兩個僅僅落下一層樓的高度就停了下來。
孟青禹顫聲道:「上面的鬼火怎麼辦?」
「放心,一會兒就沒了。」我仰頭看向十四樓的窗戶:「幽冥鬼火雖然凶名昭彰,卻不是陽間的東西,沒有特定的東西保存,用不上多久就能熄滅。」
我正說話的工夫,就聽見孟青禹驚叫道:「你看鞭子上面。」
我仰頭看向龍骨鞭的當口,一串深綠色的火焰已經形同靈蛇般的纏繞著龍骨鞭往孟青禹的手腕上飛竄而來。
我猛一抬手握住了鞭子,奮力向窗戶上盪了過去。
我和孟青禹幾乎是同時抬腳踢向了十三樓的玻璃,落地窗應聲而碎,我和孟青禹也一起撲進了屋裡。
只是,我在落地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丹田上傳來了一陣巨疼,等我低頭掀開衣服看時,身上已經多出一塊拳頭大小,像是被火燒的痕跡。
孟青禹驚聲道:「鬼火鑽進你丹田裡去了?」
「好好像是吧!」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想要幽冥鬼火,也只是想像劉強一樣把它養在特定的容器里,需要時可以拿出來焚燒鬼魂,從來沒想過把它弄到自己身上啊!
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故作鎮定道:「聯繫張凌毓,讓她來善後吧!我可不想被警-察當成殺人兇手抓起來。」
孟青禹不僅是把張凌毓弄來了,也把半間堂的人一起找來了。
張凌毓那邊,我倒是不擔心什麼。就算沒有我跟她演的那場戲,單憑五隻鬼仙想要控制盛天城的這一點,就足夠我跟她談條件了。況且,現在孟青禹沒用我多說就已經跟她談上條件。
我擔心的是溪月能不能說動琥珀幫我,現在,我所有認識的人里見識最廣的估計只有琥珀了,不過,琥珀似乎不怎麼待見我,偶爾在半間堂出現,連話都不跟我說。
這種情況,不難理解。
我身上披著狐皮,在人眼裡,我應該是半隻狐狸,但是在狐狸的眼裡,我不僅不是他們的同類,還是穿著同類皮毛到處招搖的人。
這就好比,如果你看見一個穿著人皮夾克的人在你附近,你是會走上去跟他聊天,伸手摸摸他那皮夾克什麼手感,還是會趕緊離他遠一點?
琥珀看我的時候,大概就跟這種情況差不多。
琥珀一開始不想搭理我,最後實在是招架不住溪月的軟聲細語,無可奈何地說道:「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
「這麼說吧!陳九不但沒有生命危險,還因禍得福了。」
「那團幽冥鬼火的火心,大概是采至鬼火本源附近,或者是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它已經產生了最基本的靈識。他知道,自己不跑的話,就會被陽間的陽氣所溶解。你別看這是在夜裡,但是陽間對陰間的東西會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它又不是本源之火,再厲害也堅持不了多久。」
「但是,它逃又沒有合適的地方可逃。他原先寄身的盒子已經被陳九砸壞了,他逃回去沒有什麼作用。鑽進孟青禹身上除了能燒掉她的魂魄之外,同樣會遭到陽間排斥。所以,他唯一能藏的地方就是陳九身上。」
「陳九小時候應該吸收過陰間什麼東西吧?」
「是吧!」我知道琥珀說的是,子木給我完善《黃泉借皮》的時候,從陰間用十八張羅剎皮給我帶出鬼氣的事情。
按照子木的話說,我是狐皮,人身,鬼氣組合在一起的怪胎活下來就是個奇蹟。
琥珀知道我不想說自己以前的事情,便冷哼了一聲道:「那團火心發現陳九最適合它藏身,才強行鑽到陳九的丹田裡去了。」
「不過嘛!這對陳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