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不能想事。
李大民過來說:「林聰,鍾叔作法是要收費的,借魂這個法術太複雜太麻煩,鍾叔要五千元。你給轉下賬還怎麼的。」
我下意識就想暴怒,可怎麼也發不出火,苦笑說:「怎麼那麼貴?」
我聽到李大民和鍾叔哈哈大笑,好像在說這人沒傻透,還知道還價。
我迷迷糊糊的覺得是不是著了他們兩個的道兒,這鐘叔來歷不明,長得又不像好人,詭詐萬分的。我隱隱想起有這麼個故事,很久之前有個旅人進了一家黑店,吃了迷魂藥,迷迷糊糊掏出錢來,最後還被做成了人肉包子。
我有氣無力地說:「你,你們別害我。」
李大民道:「沒人害你。你現在這種狀態自己心裡沒數嗎?」
「我,我是沒睡好,」我說:「可能是感冒了。」
「感冒了智商就下降?」李大民「嗤」了一聲:「你要沒錢,我先給你墊上,這都不算事。」
我點點頭,軟綿綿說:「好,你先墊上。」後半句我留著沒說,還不還的就看我心情了。
談好價錢,鍾叔開始操作,我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具體他怎麼弄的,也不太清楚,迷迷糊糊中看到他拿著毛筆,在客廳的地上寫字。字很大,以我所在的位置為中心,他走來走去,描繪著那個字的長長筆畫。
下一秒鐘,我暈了過去。
昏迷中,我隱隱看到一個陌生人走過來,似乎對我說:「魂兒借你了,真是不願意啊。」
我還對他說了聲謝謝。至於這個陌生人長啥樣,是個什麼人,一概不知道。後來,我又睡了。這一覺起來的時候,外面已是黑沉沉的夜,我躺在床上,聞到一股淡淡的飯香從廚房飄出來。
我舒展了一下四肢,覺得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整個人輕飄飄的,飄飄欲仙,而且腦子異常靈光,所有的回憶像是潮湧一般而來。
我隨口叫了一聲,「李大民」。
李大民推門從外面進來,「呦,醒了?趕緊起來吧,鍾叔熬了皮蛋瘦肉粥,我聞的口水都下來了,就等你了。」
我眨眨眼看著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
「感覺如何?」他看我。
「真舒服。」我伸展伸展胳膊腿:「就像是感冒才好。」
李大民看著我,想說什麼又沒說,只是勾勾手:「出來吃飯吧。」
我們到了外面,客廳餐桌上擺滿了各色菜品,主食是皮蛋瘦肉粥,白色如乳的粥面上隱約可見切成丁的瘦肉,隱隱浮沉。提鼻子一聞,嗬,這個香就別提了,肚子頓時咕咕叫。粥上還撒著一些蔥花,綠瑩瑩的,非常提食慾。
我坐在那,唏哩呼嚕就吃,吃的直打飽嗝,鍾叔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放下碗筷,道,都說說吧,怎麼回事這是。
李大民先說:「是我找的鐘叔。」
據他說,那天他和我通完電話,發現我態度消極,就極為生氣,腦子一熱私下去找鍾叔。鍾叔還真在景明大廈的506室。鍾叔在那裡做了個小買賣,滿屋子都是面膜。
說到這裡,鍾叔嘿嘿笑:「慚愧,我女兒干微商,正好我那裡有房子,就暫時給她當個倉庫。」
李大民說,他第一眼看見鍾叔,就知道此人是高人,問明姓名之後,李大民也不隱瞞,把那天晚上在王月家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
說到這裡,鍾叔道:「你們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你不是賣面膜的嗎?」我開玩笑說。
鍾叔笑笑:「我沒提前告訴小李,等你們都在了我再說。其實,我的本職工作和王月一樣,也是行走在陽間的陰差。」
「啊?!」我和李大民面面相覷,極為吃驚。
李大民饒有興趣:「鍾叔,我只知道你是高人,沒想到你也是陰差。話說這陰差到底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你們就別打聽了,」鍾叔道:「這也不是你們該打聽的。王月以前幫過我,我欠她一個大大的人情,為了今日之劫她已經和我約好。所以你們一來我便無法推脫,只能硬著頭皮上。」
他看看表:「時間正好,馬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