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一退再退,頗為無奈,「何夫人,此案還有疑點,您也希望抓到真正的兇手,好告慰何大人在天之靈吧?」
「我告慰他?」何夫人也不知被觸動了哪根神經,轉身坐到地上,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還指著身後庵棺槨大罵:「何子越你這個老東西,你就這麼丟下我走了,我無兒無女的以後怎麼活啊!」
那哭聲悽厲,悲慟,不少駐足的百姓都跟著抹眼淚。
「我無依無仗,孤寡一人,誰能給我做主,如今連給你下葬,讓你入土為安都做不到。我活著還有何用,不若陪你一起,也省得留在這兒被人欺負。」
說著,那何夫人起身就往棺槨上撞,旁邊婆子丫鬟的趕緊拉住她,於是何家上下哭成一片。
陸長安倒成了惡人,百姓們紛紛指責。他滿肚子聖人之道,哪對付得了這種撒潑耍賴的陣勢。柳雲湘嘆了口氣,讓一個官差將他扶著,而後走上前兩步。
「朝廷辦案,我看你們哪個敢阻止,若有搗亂者,當是幫凶,與兇手同罪!」她先喝了一聲,這何家上下果然不哭了,一個個看著柳雲湘,不知道她從哪兒冒出來的。
何夫人怔了一怔,指著柳雲湘,「你……」
「我要是你,必定希望抓到真兇,為夫君報仇,你這般阻攔,目的是何?」
「哎喲,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何夫人說著又要哭。
「你要是不想真兇歸案,那就繼續鬧,今日下葬。如果你想抓到真兇,那就再容陸大人兩天功夫。」
「我能再容兩天,可我夫君這屍身……」
「只一天。」陸長安上前道。
何夫人默了一下,「若查不到什麼線索呢?」
「明天這個時候準時下葬,本官絕不再攔,抓不到真兇,罪責全在本官。」
何家人上前勸何夫人,何子越死的不明不白的,還是希望能抓到兇手,所以再容他們一天吧。
眾人都勸何夫人,何夫人也只能退一步。
「那就一天。」
陸長安點頭,「好,就一天。」
當下他吩咐官差將何子越屍體帶走,回到府衙後,他找來仵作,一同來到驗屍房驗屍。
他沒讓柳雲湘跟進去,讓她在外面等著就好。
柳雲湘等了好一會兒,陸長安臉色慘白的出來,她忙上前扶住他。
「怎麼樣了?」
陸長安點頭,「初步猜測兇手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之前怎麼沒查到?」
「何家人說是盜賊,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柳雲湘不大懂這些,只是看他這般虛弱,問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吃飯吧。」
「別提飯……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