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高文已經輕車熟路地伸手一抓,就抓著這傢伙的腳腕給她拎了回來:「我讓你幫我看著,你就這麼看著的?說,以前你有沒有……」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琥珀以一個驚險到近乎雜技表演的姿勢在半空硬生生掌握了平衡,然後單腿跳著努力想要把自己的腳腕從高文手裡抽出來,「我絕對就是第一次產生這麼大膽的想法……」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瑞貝卡又耿直地拆了台:「她說她每次都想啊,就是沒敢實踐過……」
「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琥珀瞪眼看著瑞貝卡,「我就不該跟你交流那麼多!你從小到大就沒因為這張破嘴挨過打麼?!」
這次不等瑞貝卡回答,高文已經代替給出了答案:「你說這個就是輕視她了——我聽赫蒂說過,她從小到大挨過的打比你偷過的錢包還多……」
說完這句,高文終於鬆開了琥珀的腳腕,讓這個半精靈連蹦帶跳地逃到了一邊,隨後他扭頭看向瑞貝卡:「你過來該不會就為了跟著琥珀一起學怎麼作死吧?」
瑞貝卡似乎這才想起還有正事要辦,於是趕緊一拍腦袋:「啊對了!有一封信被送到領地上,是一頭獅鷲信使……額不對,是一個騎著獅鷲的信使送過來的,他帶著國王的印記……」
「聖蘇尼爾城來的信使?」高文眉頭一揚,「而且還是騎著獅鷲過來的?」
獅鷲信使可不是什麼常見的「送信人」,在這個通訊技術有著嚴重局限,道路運輸也情況糟糕的時代,能夠幾天內跨越國境的獅鷲信使可以說是各國能夠掌握的最便捷的信息傳遞手段,通常只有國王、親王、公爵以及其他少量極端富裕或地位特殊的貴族和組織才養得起這種成本高昂的「信差」,而且也只有在傳遞很緊急或者有著特殊意義的信息時,他們才會用上這種信差。
所以幾乎沒用多長時間,高文就猜到了那信使所傳遞的信息是什麼。
他點點頭:「信使現在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祖先大人您怎麼知道的?信使確實把信送到之後就趕緊離開了——我本來還想多叫幾個人去看熱鬧呢,獅鷲哎,我就看見過幾次……」
高文頗為無奈地看了自己這個在各項貴族操守課程上都不及格的n層曾孫女,搖著頭說道:「他當然要快點離開,因為這一段時間裡弗朗西斯二世的獅鷲信使可是忙碌的很,事實上如果不是我的名頭太大,他恐怕都不捨得讓他的獅鷲信使往這地方飛一趟——信在哪?」
「我拿著呢,」瑞貝卡立刻從身上摸出一個帶著淡金色摩恩王室標記的套筒,那套筒一端還用蠟密封著,「我本來想看的,但菲利普騎士說這種信不能偷看,讓我必須親手交到您手上……」
看到瑞貝卡臉上那怨念十足的模樣,高文就能猜到這姑娘忍到現在不偷看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他笑著接過了套筒,然後就當著琥珀和瑞貝卡的面將其拆了開來。
套筒內是一份用精緻羊皮紙製成的捲軸,捲軸上還纏繞著淡金色和淡紫色絲線編織成的綁帶——顯然,這東西可不僅僅是一份信函那麼簡單。
它是一份來自王室的正式文書。
高文展開捲軸,隨意看了一眼,便將其扔給了瑞貝卡:「看完之後就放到收藏室吧,別弄丟了。」
瑞貝卡立刻迫不及待地看起了捲軸上的內容,等看完之後她愣愣地抬頭:「祖先大人,這樣您就是康德領法理上的合法領主了?而且國王還把康德領東邊的一大片王室屬地也給您了?!」
那捲軸的內容就如高文猜測的一般,是來自王室的冊封文書——或者換種說法,是王室對高文現在已經統治康德領這一事實的「妥協」和「承認」文書。
琥珀一聽是這樣的東西,頓時也忍不住湊了上去:「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冊封文書呢……哇!這綁帶的扣環竟然是金的!?」
「需要這麼驚訝麼?」高文略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姑娘,「只要弗朗西斯二世還沒老年痴呆,這份文書遲早都會送到我手上的——康德不過是個子爵領而已,對於我的公爵頭銜而言,這只是個小小的禮物,國王沒有吝嗇的必要。而至於那片王室屬地……也就是個小小的贈品。」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