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特曾經發誓,不用聖光進行傷害,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可以用聖光來抵禦敵人。
就在這時,一陣魔力的波動突然從身後傳來,萊特頭也不回,只是用力抓緊了手中的劍刃,那柄鋼鐵兵器上隨即遍布裂紋,緊接著他用力一拉一拽,把持劍的士兵拽到自己身前,另一隻手甩過去砸掉了士兵手裡的盾牌,並順勢抓住對方的脖子——就像拎著一隻小雞,他隨手把這個士兵扔向了那個牧師的方向。
那頭戴白色金邊軟帽的牧師瞪著眼睛,在震驚中以飛快的速度凝聚出了一次神聖衝擊,但那團炙熱的光芒卻只是打中了被扔過來的士兵,後者被強大的聖光力量轟在胸口,頓時一聲慘叫,在半空就昏死過去,而放出神術的牧師則只能狼狽不堪地向旁邊躲開。
在他站穩之前,萊特就沖了上來。
「聖光告訴我們,欺凌弱小的行為應被唾棄!」
伴隨著這句話,一個碩大的拳頭轟在牧師的胸口,但一層散發著淡金色微光的護盾憑空出現,幫牧師擋住了這沉重的一擊,他的身子向後倒飛出去,崩解的神聖護盾就仿佛血液般一路飛散。
萊特沒有給這個牧師爬起來的機會,他再次衝上去,直接仗著體形上的巨大優勢把對方摁在泥土之中,然後高高揚起拳頭。
「聖光告訴我們,誹謗和誣陷的行為更甚於強盜!」
拳頭重重地砸下去,那個驚恐的牧師用他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重新凝結出了一層護盾,而在下一秒,他就看到那層護盾被一拳砸出無數細密的裂紋,無數光點從護盾上飛濺出去。
牧師想要破口大罵,又想念咒釋放任何可能的反製法術,然而一股龐大的壓迫感震懾著他的思維,讓他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萊特太熟悉牧師的戰鬥流程了,他根本不會給這個牧師任何反抗的機會。
沉重的拳頭再一次揚起,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在那層聖光護盾上——
「聖光告訴我們,貪婪斂財的行為最接近野獸!」「砰——」
「聖光告訴我們,以聖名行惡事,尤甚於以惡名行惡事!」「砰——」
「聖光告訴我們,不義的行徑若不懲罰,便與行惡無異!」「砰!」
沉重的拳頭砸碎了那層搖搖欲墜的聖光護盾,神聖的光芒再也保護不了那個躺在泥土中的牧師,萊特一拳砸在那張驚恐的臉上,後者頓時鮮血四溢。
萊特抓住牧師的領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聖光告訴你這麼多,你記住了麼?」
那牧師滿臉是血,驚恐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著一個瘋子,囁喏的話語從他嗓子眼裡擠出來:「記……記住了……」
「不,你沒記住,」萊特搖了搖頭,重新把這個牧師摁回到泥土中,右拳高高揚起,又猛然落下,「你只是被我打怕了而已。」
伴隨著一聲悶響,這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白色金邊軟帽的牧師口鼻之間鮮血四溢,終於徹底昏死過去。
「聖光告訴我們,應節制。」
萊特輕聲嘆息著,慢慢站起身來。
他身邊以及拳頭上用於保護自身的那層聖光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他走向那對平民夫婦,彎下腰去想要檢查他們的情況,但首先聽到的,卻是女人低低的驚呼——作用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沉默神術終於失效了。
「不用怕,你們安全了。」萊特低聲說道,並小心翼翼地檢查著男人的傷勢——這個年輕的農夫臉上都是淤青和鮮血,顯然在被拖出來之前他就遭受了一番毆打,但他最重的傷勢顯然是被士兵用鐵靴子踢的那一腳,他痛苦地呼吸著,用手捂著胸口:他的肋骨果然是斷了。
萊特知道怎麼接骨,他處理著男人的傷,讓對方不要亂動,隨後低聲祈求聖光的回應。
只有一點暗淡的光輝在他面前浮現出來,並且幾乎轉瞬即逝。
萊特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從懷裡掏出了製備好的聖水和治癒護符,藉助這些魔法物品的力量,他總算是治癒了男人身上的傷勢。
「謝……謝謝……」年輕的農夫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蒼白地道著謝,雖然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