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樣有趣的主人影響麼?」
「我不太清楚您的意思,」貝蒂撓了撓頭髮,「但主人確實教了我很多東西。」
「他都教你什麼了?」恩雅頗感興趣地問道。
「拼寫,數理,歷史,一些社會運轉的常識……雖然這部分我聽不太懂,啊,還有神秘學和『邏輯思維』——人人都需要邏輯思維,主人是這麼說的。」
「……看來這確實非常有趣,」恩雅的語氣似乎發生了一點點變化,「能跟我講講麼?關於你主人平常教導你的事情。當然,如果你空閒時間還多的話,我也希望你能跟我講講這個世界現在的情況,講講你所認知的萬物是什麼模樣。」
「當然可以啊,我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正不知道晚上的閒暇時間該做些什麼呢!」貝蒂十分高興地說道,緊接著又仿佛想起什麼,匆匆忙忙地向門口方向走去,「啊,既然要聊天,那必須準備茶點才行——您稍等一下哦!」
這一次恩雅完全來不及叫住這個風風火火又有點一根筋的姑娘,貝蒂在話音落下之前便已經小跑一般地離開了這座「孵化間」,只留下金色巨蛋靜靜地留在房間中央的基座上。
「……真有趣。」
房間中響起了自言自語的聲音。
好在作為一名已經技藝嫻熟的女僕長,貝蒂並沒有用去太長時間。
她風風火火地跑出了房間,風風火火地準備好了茶點,很快便端著一個大號托盤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在房間外面站崗的兩名士兵困惑不已地看著女僕長小姐這莫名其妙的一連串行動,想要詢問卻根本找不到開口的機會——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貝蒂已經端著大托盤又跑進了厚重大門裡的那個房間,並且還沒忘記順手把門關上。
門外的兩名士兵面面相覷,門裡的貝蒂和恩雅相對而立。
孵化間裡沒有日常所用的家居陳設,貝蒂直接把大托盤放在了旁邊的地上,她捧起了自己平常喜愛的那個大茶壺,眨巴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金色巨蛋,突然感覺有些迷茫。
……類似的迷茫,以前好像也遇到過。
沒有嘴。
恩雅也陷入了和貝蒂差不多的迷茫,而且作為當事人,她的迷茫中更混入了許多哭笑不得的尷尬——只是這份尷尬並沒有讓她感到不快,恰恰相反,這一連串荒誕且令人無奈的情況反而給她帶來了極大的歡樂和愉快。
「您好像不能喝茶啊……」貝蒂歪了歪頭,她並不知道恩雅在想什麼,「和蛋先生一樣……」
「哦?這裡也有一個和我類似的『人』麼?」恩雅有些意外地說道,緊接著又有些遺憾,「不管怎樣,看樣子是要浪費你的一番好意了。」
「蛋先生也是個『蛋』,但他是金屬的,而且可以飄來飄去,」貝蒂一邊說著一邊努力思考,隨後猶豫著提了個建議,「要不,我倒一些給您試試?」
恩雅竟然感覺自己經常跟不上這個人類姑娘的思路:「倒一些?」
「就是直接倒在您的蛋殼上……」貝蒂似乎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怎麼靠譜,她吐了吐舌頭,「啊,您就當我是開玩笑吧,您又不是盆栽……」
「不,你可以試試。」
「啊?」
「你可以試試,」恩雅的語氣中帶著濃厚的興趣,「這聽上去似乎會很有趣——我現在十分樂於嘗試一切未曾嘗試過的東西。」
貝蒂怔怔地聽著,捧起那沉重的大茶壺上前一步,低頭看看茶壺,又抬頭看看巨蛋:「那……我真的試試了啊?」
「試試吧,我也很好奇自己現在感知世界的方式是怎樣的。」
……
鑲嵌著黃銅符文的沉重大門外,兩名站崗的精銳衛兵在關注著房間裡的動靜,然而層層的結界和大門本身的隔音效果阻斷了一切窺探,他們聽不到有任何聲音傳來。
就這樣過了很長時間,一名皇家衛兵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說,貝蒂小姐剛才突然端著茶水和點心進去是要幹什麼?」
另一名衛兵隨口說道:「或許只是餓了,想在裡面吃些夜宵吧。」
「我覺得不像——貝蒂小姐晚上很自律的,即便偶爾想吃東西也會去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