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能看清是個人,用一根繩子拉著板車,弓著腰往這邊走。
等走到更近處,陸安和阿夏隱在二樓同時皺眉,這個人他們見過。
「他是不是跟蹤我們?」陸安懷疑道。
「不知道,看看情況。」阿夏說。
樓下是在小鎮上碰到過,手臂很長的那個男人,一根粗繩搭在肩上,後面是一架小型平板車,輪子咕嚕咕嚕發出噪聲。
來到服務區近前,他如兩人一樣,放開繩子拿出水喝兩口,坐在板車上休息片刻,然後拿出武器上前,很警惕地準備先查探一下情況。
還沒等他上樓,陸安和阿夏忽然無聲地出現在他眼前,一個拿柴刀,一個舉撬棍。
「你跟蹤我們?」
「你們跟蹤我?」
這個人大驚,手裡鐮刀捏得緊緊的,特麼怎麼又遇到這對狗男女。
然後他被陸安用繩子捆起來了。
頭一次發現原來綁人這麼快樂,一纏一繞,打個死結,他就動彈不得。
「你是誰?跟著我們幹什麼?有什麼目的?」陸安拿著撬棍問,阿夏在外面檢查這個人的小推車。
「給個痛快吧,外面那些都是你們的。」
這個人放棄掙扎,呼出的氣把地板上灰塵吹動,他看起來累極了,眼神渾濁,精神疲倦。
前些天還嶄新的衣服,現在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手臂還帶著新添的傷口。
過不久,阿夏回來,拿著幾個罐頭,還有水放在地上,看向陸安。
「他的?」
「嗯,他的。」阿夏點頭。
兩個人轉頭看向這個男人。
男人閉著眼睛已經認命,甚至還有一絲解脫,「拿去吧,給個痛快。」
陸安走出兩步看外面的平板車,小小的家用型,上面裝的東西卻不少,看起來確實是路過,和他們相似。
「怎麼辦?」他問。
如果是跟蹤他們過來的,殺了也就殺了,但如果是一個無辜的倖存者……
陸安覺得自己還過不去這道坎。
尤其是為了這個人的食物和水的情況下,當然,要是阿夏乾脆利落一刀,他也不會說什麼。
阿夏望著屋外的小推車,靜靜地沒有說話。
過一會兒,她看看側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男人,提著柴刀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