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不允許抽菸,而且你馬上就要強化了,血液里最好不要有尼古丁的痕跡。」
海瑟薇靠坐在沙發上,翹起那雙線條明顯的黑色大腿,緊俏的短裙幾乎沒留下任何可以偷窺那條縫隙的縫隙,搖晃的高跟鞋,是她骨子裡的不羈……她冷漠地俯視著梁逸,將香菸含上柔唇,輕輕地吮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你這……你這是什麼狗屁香菸!」
一口香菸,將她高冷的姿態瞬間衝散,她捫著胸口,蹙著眉頭,大咳小咳,整張臉都給嗆紅了。
梁逸忍住沒笑,倒了一杯涼茶遞過去,順便還奪走了海瑟薇指間的香菸。
「咕嚕咕嚕……」海瑟薇接過涼茶一飲而盡,舒坦了喉嚨,她長喘幾大口氣,抬頭憤怒地瞪向梁逸,說什麼呢?罵什麼呢?好像煙是她自己奪走的,也是她要吸的,能怪得了誰?
梁逸坐回座位,高高地翹起二郎腿,含笑俯視著這個落魄又不失可愛的女人,菸嘴上還有她留下的口紅唇印。
「嗆到你了,我很抱歉。」
海瑟薇詛咒道:「你吸這種煙,肺會爛掉的!」
梁逸笑著說:「我記得我們華夏有一種很美味的食物叫做臘肉,把它放到灶台上用家火煙熏,這樣炕起來的肉可以保存非常之久;但如果是新鮮的肉品,在常溫下放超過1天就會變質;」
海瑟薇不屑道:「你究竟在胡言亂語什麼?誰在乎那個什麼臘肉?!」
梁逸猛吸了一口香菸,長長地吐出一朵蘑菇雲,釋然道:「吸菸者的肺就像灶上的臘肉,越熏越不會壞……」
海瑟薇驚呼道:「噢!我的天吶,阿加莎小姐怎麼會愛上你這種腦子不正常的男人……」
梁逸輕聲笑道:「或許是你們阿加莎小姐遇到了太多正常的男人,突然出現一個不正常的男人,她想嘗試新鮮感呢?」
海瑟薇罵道:「你可真不要臉!」
梁逸笑道:「我又不靠臉吃飯,要它也不用。」
海瑟薇又罵:「你就是個無賴!」
梁逸苦澀道:「我的確很無奈。」
海瑟薇繼續罵:「你這隻癩蛤蟆!」
梁逸斜眼一笑:「那需要我給你叫兩聲?」
海瑟薇氣得大喘粗氣,指著梁逸的鼻子,再罵:「小白臉,靠女人的小白臉!你們華夏的男人全都是靠女人的小白臉!」
梁逸笑道:「要不,你替我們頒個獎?」
「你!你!你!」
海瑟薇抓起茶杯,在手中狠狠一捏——「啪!」怒氣爆發,瓷片四濺,整隻茶杯粉身碎骨。
梁逸輕輕地彈了彈菸灰,眼前這個女人是屬於那種開不起玩笑的類型,拌嘴就到此為止吧。
海瑟薇怒瞪著梁逸,拳頭是捏了又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怒火,抱著胳膊坐回沙發,獨自生悶氣。
梁逸默默把煙吸完,笑道:「不至於生我這個癩蛤蟆的氣。」
海瑟薇當即就說:「你太高估自己了,我會生你的氣?我只是在替阿加莎小姐不值。」
梁逸瞟了一眼腕錶,時間才剛剛過去一支香菸的功夫。他便放下心來與眼前這個女人閒談,隨口一問:「你喜歡阿加莎?」
「什麼?」海瑟薇滿臉疑惑。
梁逸道:「我換個方式問——你是同性戀?」
「你這個人的思想怎麼這麼齷蹉?」海瑟薇似乎已經不願意和梁逸鬥氣,搖頭低聲道:「阿加莎小姐是我從小服侍到大的人,儘管她很好強,但我想要的東西她都會滿足……」
梁逸道:「但是現在她已經有戀人,也就不再需要你的服侍,所以你很傷心?所以你把傷心轉化為憤怒,發泄在我身上。」
海瑟薇輕哼道:「你猜得都對,但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