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自然不知道,明珠是個稀罕狗的。
一見到這四小隻,頓時什麼傷感都沒有了,眼睛都開始放光,林東方無奈的捂著眼睛,他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這是個見了狗就不要命的主兒。
兩天沒出門,一開門,四小隻自然是滿地的撒歡,小短腿倒騰著就跑遠了。
鎖完門再回頭,哎,好傢夥,四小隻跑了,後面還跟著一個明珠。
林東方多少有些臉熱,
「那個,她就稀罕狗,看著狗比見著我都親。」
前半句挺正常,後半句,幾個人差點沒忍住,這參照物,也真是沒誰了,頭一回見著拿自己跟小狗崽子比的。
天氣挺好,就是熱。
進了山,陳建國還特意領著走了樹多的那面,到了樹木茂密的地方才算好一些。
有點帶著她們出來散心的意思,明珠是第一次來,但是他們也不是就為了玩的,路上看見能燒的樹枝什麼的也都沒放過,撅吧撅吧也都扔到了背簍里,這個動作這個流程這個套路,林東方都熟悉的很了,還跟明珠解釋,
「咱們平時做飯的燒柴都是需要自己解決的,別看現在太天人用不多少,馬上就是秋收了,天一冷,這炕就得燒起來,而且,這邊據說冬天很長,到時候整天都不能斷火,這柴禾多備點總是沒錯的。」
李燕小聲的笑,
「之前怎們沒發現,他是這麼細心的人呢,還知道給解釋解釋?」
「咋的,後悔沒下手了?」
李燕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可別,我可不想再嚯嚯一個人,現在這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挺好的。
不想做飯了,還能跟你們蹭一頓,或者乾脆就不吃了,這要是再找個人,那就是自己不吃了,還得尋思尋思人家吃不吃,就是累的起不來炕還得給人家做飯,算了算了,我可不去找罪受。」
簡單詫異的看著她,
「你倒是清醒,這都看明白啦?」
「那當然。
別的不說,就說我媽,聽說以前也是一枝花,後來跟了我爸,又有了我們,那哪過過好日子啊?
有點吃的穿的,先想到的都是我爸和我們,再不就是兩邊的老人,自己的衣服都多少年了捨不得做一件,飯少了自己少吃,什麼東西都是寧可虧著自己,也首先要滿足我爸的要求。
虧的是我媽,在外面風光的都是我爸,哎!
都說要男女平等,你說這哪兒平等了?一樣的兩個人上班,回到家,家裡那一攤子它還就是女人的,我就沒看出來哪兒平等了。
要我說,都不如這村里,最起碼這下工了,男人回家還知道幹活呢,不比我爸強多了?」
簡單一言難盡,總覺得,李燕有點矯枉過正的症狀。
試探著問道,
「你不會看上村里人了吧?」
倒不是她瞧不上村里人,要是依著歷史軌跡,還有十來年的時間,如果沒有那個大餡餅砸到頭上,他們這些人,百分之九十都是要在本地紮根的,找個村里人,嗯,估計會成為趨勢呢。
李燕趕忙擺手,
「沒有沒有,別瞎猜。
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是吧,一說到這個,想想我爸回家就往凳子上一坐,連喝水都是我媽端到手邊,我就想到村里人。
你看看,下工了,家家的男人哪有閒著的?
收拾園子,掃院子,撿柴,有的我都看見過餵雞燒火呢。
要擱我家啊,我媽簡直跟封建婦女一樣,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在廠里忙的熱火朝天,結果掙的比男人少。
回家了又是一把抓,洗衣做飯收拾屋子,人情往份,雙方老人,生孩子哄孩子,幾乎除了上班,所有的活都是她的,做好了是應該的,做不好就是罪大惡極。
我們幾個也好像全是她自己的活,我爸幾乎沒插過手。
我爸呢,他要是哪天心血來潮伸把手了,我們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就是給我媽端個碗拿把筷子,我媽就能樂上好幾天。
哎!愁死了!」
現在這個年代,不家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