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守衛再一次跑去通傳,沒多久,杜迪安就看見奧拉瓦起身,跟隨守衛一同走出,與此同時,在研究所里的另外三位拓荒者朝奧拉瓦聚來。
片刻後,杜迪安便看見一個銀髮老者在三位打扮各異的拓荒者陪同下,跟在守衛後面緩步走來,態度看上去氣定神閒,頗有氣勢。
「杜先生?」奧拉瓦看見杜迪安,目光微動,這還是他第一次跟杜迪安見面,即便是上次烏莉塔舉辦的討伐入侵者會議,他也沒有參加,而是讓副院長前去參加,他已經多年沒有離開過聖露西亞山了。
「奧拉瓦院長?」杜迪安打量了他一眼,臉上並無寒暄的笑意,說道:「院長應該知道我來找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首先,配合王城,通緝罪犯烏莉塔,其二,魔物研究所對待王室,就要像從前亞里士多德在任時那樣配合,這兩點,能辦到麼?」
奧拉瓦蒼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靜靜地瞧著杜迪安,這少年說話方式直接到有一絲不近人情,而且臉上毫無笑意,雖然一般人帶著的微笑也是假笑,但後者似乎連假笑一下都不情願,這樣的態度,讓他感到一絲憤怒,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淡淡地道:「杜先生,烏莉塔殿下的罪名,其中只怕有些蹊蹺,還希望你不要輕易下斷論。」
杜迪安冷聲道:「我這人喜歡開門見山,不喜歡囉嗦,烏莉塔殿下的事情是什麼樣,你們心裡清楚,我今天過來,也不是跟你們商議,因為你們已經錯過了跟我商議的機會,我親自過來,只是給你們通知一下,你們可以反抗,可以不從,但那樣就是與我為敵!」
奧拉瓦微微皺眉,杜迪安的口氣讓他感到極不舒服,如果用四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盛氣凌人」,甚至是咄咄逼人,不過,這樣強硬的態度,也讓他不自禁地思考起杜迪安手裡的底牌,以及他們手裡的底牌,思索片刻,他眼中帶有一絲冷色,道:「杜先生,既然你喜歡聊得這麼直接,那我奉勸你一句,別太高估你自己,壁主隨時會歸來,凡事留一線,也是給你自己留一線機會!」
杜迪安直視著他,道:「你是在威脅我嗎?你覺得以我目前所做的事情,壁主回來了,還能有饒恕的可能性?既然沒有,我為什麼不能趕盡殺絕?當我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我殺一人是殺,殺一萬人也是殺,何必殺到自己快哉為止?另外,我也奉勸你一句,至少兩年內,壁主不會回來,如果你不信,大可去問問烏莉塔,她心裡應該有底。」
奧拉瓦臉色微變,他自然知道壁主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但是,杜迪安前面的話,卻讓他聽了很不舒服,不過他知道,跟這樣的瘋子做理論毫無必要,他沉聲道:「先不說壁主何時回來,杜先生,在壁主回來前,你當你的陛下,我們研究所也繼續做我們的研究,我們不會理會你跟殿下之間的事,也希望你不要干擾我們,我們研究所向來不喜歡跟這些有牽連。」
杜迪安靜靜地凝望著他,看得奧拉瓦心中有一絲不自然,然後杜迪安緩緩開口,道:「院長,是什麼給你的自信,讓你有底氣這麼跟我說話?」
奧拉瓦怔住。
在他後面的三位拓荒者臉色微變,驚怒地看著杜迪安,這話已經相當不客氣了!
奧拉瓦反應過來,溫和的臉上籠罩上一絲陰霾,道:「杜先生,你既然奪走王宮,鳩占鵲巢的在那裡待了這麼多天,應該也知道,我們魔物研究所是什麼存在,就算亞里士多德陛下在這裡,也不敢動我們研究所半點寸土,你不要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
杜迪安眼中充滿嘲弄地看著他,道:「說來說起,你的底氣不過是神國在你背後撐腰,但你不該如此愚昧,有一句古話叫近在咫尺,人盡敵國,不管你有什麼底氣,你已經站在我的攻擊範圍,只要我願意,可以立刻取下你的頭顱,你沒有資本跟我談條件!」
奧拉瓦微微眯眼,道:「我既然來見你,就不怕你犯蠢,就算你殺了我,也不會讓我們研究所向你歸降,而且殺了我,你一樣會死,神國使者是不會放過你的,我這一把老骨頭換你一個年輕的生命,還是划算的。」
「神國使者還能夠在整個地球上搜尋我麼?」杜迪安冷聲道:「離開這座巨壁,世界之大,我可以去任何地方,要改頭換面,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