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起一個打紅眼的男生,大聲道。
作為一個天行者,完成這個動作,並不費力。
「那好,孫聯,我給你槍,讓你殺,讓你殺人,殺和你們一起逃到現在的同學!」蔣千沁將一隻軍用手槍,放在自己揪住的男生手裡,一把將他推向地上被打的學生身上,道。
「你開槍啊,怎麼不開槍了?你不是恨他嗎,不是恨他偷過你糧食嗎?為什麼發抖?為什麼不開槍!」蔣千沁拉起地上的滿臉流血的學生,頂在拿槍的男生身上,逼問道。
「好,你不開槍,讓他開!」蔣千沁一把奪過手槍,反塞給流血的學生,並扶著槍,對準面前孫聯的腦袋,道:「他不是拖累過你同宿舍的同學嗎,他不敢開槍殺你,所以現在你有機會可以報仇了!」
流血的學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淚混合著血水流過臉龐,神經絲絲地抽搐著,手中的扳機卻重過千斤一般,遲遲不能扣動。
學生們靜悄悄地,連樓上的任三寶等人都站在窗前。
「你只知道偷孫聯的糧食,但你知道他為什麼每次忍著飢餓,將分給他的微薄的糧食扣出一點來存著?他晚上偷偷塞在你死去同學的女友的口袋裡!因為他覺得內疚,他……」秦奇英逼近他,紅著眼睛說道。
「蔣姐,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我錯了,我……」流血的學生痛苦地說道。
「好,好,好!還有誰想報仇的?想殺人的?」蔣千沁一把鬆開他,環視四周,一連說了三個「好」,大聲道。
參與群毆的學生們一個個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聲不吭,神情沮喪。
「沒人了?」蔣千沁逼視再次問道。
被她盯著的學生,躲避著她的視線。
「沒人就全都給我滾進去吧!」蔣千沁提高怒罵道。
……
「埃德加,咱倆又惹禍了。」楚雲升對著身邊的埃德加說道。
埃德加看了看楚雲升,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加個「又」字,以為是自己漢語語法不精通,旋即道:「這都是我的責任,我沒有處理好。」
「就大廳牆角那些人吧,別折騰了。」楚雲升指著大廳一角,還坐著一些那女學生道。
……
樓上窗邊
「這個女人啊,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口罩男搖了搖頭道。
「三寶哥?」一旁的錢胖子莫名其妙。
……
大廳角落
「什麼?選中我們了?」一個男生不敢置信地說道。
「別抖擻了,趕緊去吧,博士等著和你們交代事情呢?」傳話的是叫嘎子的人,他最是看不慣向天行者獻媚的人,古怪的是,他自己也是個天行者。
「我說什麼來著的,我就說博士不是那種人,你還說我天真!」
「我說了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們男生別吵了,不過,怎麼會選中我們呢?」
……
「蔣姐,你的槍里壓根就沒子彈了。」總跟著蔣千沁的年輕人,玩味地笑道。
「哦,那你敢試試嗎?」蔣千沁將手槍交到年輕人手裡,露出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好啊!」年輕人迅速拿起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連開數槍,一槍未響。
蔣千沁搖了搖頭,不再理他,朝房車走去。
那裡,埃德加正在學生們交代上車後安排,他一連強調了四、五次,一定要保持安靜,絕對安靜。
蔣千沁一邊靜聽,一邊等待埃德加說話結束。
「博士,我想和你談談,單獨談談。」蔣千沁手抄在羽絨服的口袋裡,嘴裡冒著熱氣,如同陽光時代冬日散步一般。
「蔣,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埃德加習慣性地聳了聳肩道。
「不,博士,不是你們的錯,你們幫助了我們,我感謝還來不及,千萬不要這麼說。」蔣千沁邁著步子說道。
「那你?」埃德加不知道蔣千沁此行的目的了。
「睡不著,想找人說說話。」蔣千沁踢開一隻路上的碎石,道:「您的朋友似乎不太歡迎我們,讓您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