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一種特權。
車隊在布佩恩的市中心繞了一圈,雖然有些路人不明白車隊裡坐著的都是誰。
但作為聯邦政治核心地帶的人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
特別是近年來外國使團越來越多,這種事情發生的次數也逐漸的增多,聯邦人並不反感,反而有點說不上來的驕傲。
就像看到鄉下的土包子進城了,作為城市有一種「稀鬆平常」的驕傲感。
繞了一圈,比預計計劃遲了一個多小時才讓陸軍上將抵達了房子裡。
這個獨棟的小樓有四層,有嚴密的警衛和防守措施,進入房子後,陸軍上將就被帶去了他的房間。
在有人囑咐他相關的一些事情之後,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了他。
站在有鐵欄杆的窗戶前,看著外面的風景,他的心情愈發的平靜下來。
此時調查組的議員們正在商討審問的對策,審問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不是你一邊拿著鞭子,一邊問審問對象某個問題。
他不回答,你就抽他一鞭子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攻防戰,想要拿到真實有效的答案,就必須先瓦解對手的心理防線。
否則任何答案,都是不可靠的。
他們從安委會借調了兩名審訊專家過來,這種事安委會做得最多,他們的權力也很大,手段也很髒,所以累積了較多的經驗。
經過一夜的討論,第二天上午用過早餐後,兩名負責的國會參議員,在幾名審訊專家和工作人員的陪伴下,把陸軍上將邀請到了審問的房間裡。
這裡沒有刑具,因為暫時用不到,目前這個階段大家都得照顧到彼此的體面,更多的還是語言和心理上的較量。
這一次,主導的是參議員,而不是審訊專家,他們現在負責觀察和記錄,從一些表情上的變化,神態上的變化,找到陸軍上將心靈薄弱一點的地方。
「昨天晚上休息的還好嗎?」,參議員a問道。
陸軍上將搖了搖頭,「這裡的床太軟了,我有些睡不習慣,而且枕頭也太軟了,我的脖子不那麼的舒服。」
「我當了一輩子的兵,習慣了睡硬板床,哪怕不是硬板床,也不是這麼軟的床。」
軍隊裡除了硬板床之外還有一種介於硬床和軟床之間的床,它是用一種具有一定彈性的材料繃緊形成的床板。
有一定的彈性,但只是一點,並不多。
參議員b笑著說道,「我會讓他們今天把伱的床換成硬板床,枕頭也是,還需要更換其他什麼東西嗎?」
陸軍上將搖了搖頭,「足夠了,我感覺到很好。」
兩名參議員結束了閒聊,「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聊聊我們感興趣的問題了?」
陸軍上將做了一個讓他們繼續說下去的動作,參議員a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陸軍上將看了兩眼,就把文件放回到桌子上,略顯歉意的說道,「我的文化程度不高,看不懂這些。」
他那個時代基本上高中就是絕大多數人的終點,包括了特權階級。
對於那個時代的人來說,上大學更多的目的可能還是為了做研究,而不是提升自己。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區別,現在的教育環境中受教育程度和「提升自我修養」有很大的關係,但在過去,只有立志於在科學研究上有發展的人,才會考慮上大學。
陸軍上將高中畢業後就進入了軍隊工作,一晃就是六十年過去了。
聯邦才他媽多少年的歷史,他要是來上一句「半個聯邦的興衰見證人」也沒有什麼問題。
參議員為他解釋道,「這是一些資金的流動情況,這些錢,大約有兩千七百多萬,最終流進了你的口袋裡。」
「還有一些我們沒有查出來的,能和我們說說這些錢的故事嗎?」
陸軍上將露出了一些驚訝的表情,「有這麼多錢嗎?」
看著兩名參議員點頭稱是,他臉上也出現了一些愧疚的表情,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他們想要那邊購買他們的東西,最開始的時候我記得只是十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