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聯邦目前的發展速度很快,所以我們更需要規範它,而不是讓它野蠻的,無序的,在明知道錯誤的情況下,還要去通過錯誤的方式發展!」
「這就像是教育小孩子,我們必須告訴他們,他們正在做錯事,而不是讓他們先習慣了錯誤的方法,等長大了再去糾正他們。」
「你應該很清楚,他們其實比我們想像的,更早更習慣這些。」
「因為這些漏洞,他們賺到了他們不該賺到的錢!」
每個實體公司都在談市場占有率,什麼是市場占有率?
其實說白了,就是壟斷的程度。
市場占有率百分之百,是不是就代表著徹底的壟斷?
市場占有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是不是只壟斷了行業的一半市場?
壟斷一直都存在,只是換了一種形態繼續陪伴在人們的身邊。
特魯曼先生不相信前任總統看不出這些。
儘管他耳根子軟,容易被人說服,在需要承擔責任的時候也不太願意承擔有風險的責任。
但這不能否定他的政治嗅覺和對聯邦社會的閱讀能力,如果真的一點能力都沒有,就算有人支持,也未必能走到他現在的高度。
前任總統的沉默不語更加說明了這一點,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那麼好說,也不那麼好做。
想一想銀行里的錢,想一想自己和特魯曼先生之間的合作配合,他覺得還要再努力一下。
「這是一塊很大的蛋糕,特魯曼。」
「每個人都垂涎它帶來的利潤,而且它太大了,分蛋糕的人也太多了,你改變不了什麼,反而會觸怒他們。」
「我們可以一點一點來,慢一點沒關係,只要最終能完成就行,就像以前我們所做的那樣!」
他的話讓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回想起最初特魯曼先生被資本家排斥的那段時間,他被停止,連總統先生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然後他開始和資本家們接觸,互相理解,互相成為朋友。
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每個月都能從不同的基金會拿到幾萬塊錢的分紅。
他沒用太久的時間,就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工作。
更是在競選中,成為了勝利者!
因為資本家支持他,他就能贏!
但這不代表特魯曼先生真的和他們混在了一起,他心裡還是有堅持的,他正在一點一點的改變這個國家,改變這個世界!
特魯曼先生過了好一會,才回答道,「我不知道如果我不去做,別人需要多久才能做到這些。」
「也許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
「可一個幾十年上過百年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個已經演變成社會規則一部分的問題,又怎麼可能再有人嘗試去解決?」
「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這件事和其他問題不同。」
「一旦落實下來,我用了特權,民眾們也會支持我。」
「到時候,誰破壞它,誰就是所有人的敵人!」
前任總統也有些火氣了,他說到現在,幾乎沒什麼用。
他放低了聲音,「但你會因此得罪所有資本家,所有有錢人!」
特魯曼先生倒是表現的挺無所謂的,「人總得做點什麼,我沒有那麼的高尚,但我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晚餐很棒,食物很好吃,但我不會因此答應你什麼。」
說著他站了起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回去了,明天還有工作要做。」
前任總統的表情變得很不好看,他是一個老好人,是一個容易被說服的人,但不代表他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覺得自己已經掏心掏肝掏肺了,他並不是要傷害誰,反而是不希望特魯曼先生被傷害。
可卻換來這樣生硬的結果,他很傷心!
他也不再挽留,他很清楚,這一次說服不了特魯曼先生,下一次就沒有必要了。
特魯曼先生說了一句「晚安」之後,乘車離開了。
前任總統先生看著餐桌上不多的食物,一邊搖頭,一邊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