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
他們也掌握了很多必要的知識,知道如何去應對一些情況,可他們依舊每天都在面臨傷病和死亡。
馬里羅人的反抗武裝變得比聯邦人見過的所有敵人都更狡猾,就像剛才的迫擊炮襲擊。
他們只是找了一個位置放了一發迫擊炮,然後扛著底座就跑了。
別指望能短時間裡找到他們,他們可能回到家裡把底座丟進井中,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良民去接受各種檢查。
情況無比的複雜,有可能你前腳從一家人里出來,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攻擊的意圖。
但你出門之後,他們就從你的背後打冷槍。
這種情況極大程度的折磨著聯邦的士兵,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
她嘗試著想要站起來,但很可惜,彈片不取出來她就沒辦法自己行走,可短時間裡彈片又不能取出來。
現在彈片的情況很複雜,她不確定它是否傷到了自己的動脈或者動脈支流,那個位置很危險。
如果貿然的將彈片取出造成出血,這將是致命的。
她只能想辦法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可她不能自已走,只能呼叫支援。
另外兩個傢伙中有一個人的情況只是輕傷,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還有一個傢伙的情況很不好。
彈片射入了他的胸口,出血雖然同樣不明顯,可他的呼吸變得紊亂起來,咳嗽時還伴有鮮血。
好在,馬里羅人和聯邦人的對抗並不是那種可怕的圍攻,只是星星點點的襲擊。
支援的裝甲車很快就過來了,他們還準備了擔架,將兩人送上了車,其他人也一同乘車返回營地。
在離軍營還有大約十分鐘路程的時候,那個胸口中彈的倒霉蛋已經永遠的停止了呼吸。
他死前很痛苦,他就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呼吸,但彷佛有什麼東西阻止了他呼吸似的。
你能夠感覺到他正在一點一點被憋死。
最終他瘋狂的掙扎了大約十多秒後,眼睛幾乎要凸出來的死在了擔架上。
裝甲車內的氣氛死一樣的寂靜,每個人的內心世界都是沉重的,灰色的。
又一名年輕的士兵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奧斯汀這支隊伍的小隊長狠狠的一拳打在裝車的車廂上。
鋼板讓他的拳峰破了皮,還溢出了一些鮮血。
看著戰友死在自己的面前,奧斯汀也有些驚恐,因為她的大腿傷口開始流血了。
而且流血的量看起來有些嚇人。
那些鮮血順著能夠找到的縫隙以一種緩慢但絕對不少的流量往外溢出,她嘗試著合攏傷口,甚至用戰地醫療包里的縫合針把傷口簡單的縫合了一下。
可鮮血依舊在往外涌。
是的,涌,已經不是溢了。
好在此時離軍營已經不太遠了,幾分鐘後,他們回到了軍營里。
軍營里有很多傷員,奧斯汀被送到了手術室,她被解除了裝備,這讓她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醫生檢查了她的傷口,皺了皺眉,「可能傷到動脈支流……」
「你知道你的血型嗎?」
輸血作為有效的醫療手段運用在臨床上其實沒有太久的歷史,聖和會內追求永生的人們推動了這個世界的醫療技術發展。
「換血永生」曾經一度被人作為最有可能延長人類壽命的醫療方桉,也因此,輸血和血液採集在近些年裡變得成熟可靠。
戰爭的爆發,註定有很多人需要輸血,聯邦方面也加強了這部分的管理和控制。
奧斯汀知道自己的血型,她報出了自己的血型,醫生看了一眼護士,隨後沒多久,護士帶著血袋回來了。
「你運氣不錯!」,這不是什麼調侃,是醫生真心的話。
隨著傷員越來越多,軍方準備的血庫已經告急,最近他們打算重新組織一次全民獻血來緩解血庫缺血的情況。
他讓護士把血袋掛好,隨後看了一眼奧斯汀,「你怕疼嗎?」
奧斯汀搖了搖頭。
作為一名士兵,一名戰士,受傷對她來說很正常。
1590 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