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一同撐起凌家。
所以,劉管家會玩手段,他想要我有什麼樣的反應,我都一清二楚。
他玩手段,我配合就是了。
「林少奶奶和林少的事,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那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我一個外人,能怎麼看?」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坐在這裡這麼久,劉管家一直繞來繞去,環繞著各種細枝末節三番五次的問,我心中愈加謹慎,小心翼翼的斟酌著字句,不讓說出口的話露出破綻,面上卻漸漸的不耐煩。
劉管家涼颼颼的掃了我一眼,語氣有些嚴厲,「林少奶奶對你那麼大方,你不在意她的生死嗎?」
「我在意又能怎樣?再說了,她對我大方,可她也對我做過不少的惡事,她死了,我雖然有點為她難過,但更多的是鬆了口氣,我去送她最後一程,已經是仁至義盡,難道還要我在她墳前哭得死去活來嗎?你要我怎麼在意?羅少和林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林少死了,羅少不照樣花天酒地的玩?」
我的語氣沖得很,劉管家居然笑了,「羅小姐脾氣挺沖嘛!一開始有些膽小的樣子,跟現在不太像。」
我心裡一咯噔,難道戲演過頭了?
我努力回想了一遍,沒覺得有太大問題,便說道,「一開始被嚇到了,有人說羅少被砍了一千多刀才死。」
劉管家眸光沉了沉,沒有糾正流言,「我相信羅小姐不是怕這個的人,聽說羅小姐可是會所最厲害的媽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本事得很。」
「人也好,鬼也好,都沒什麼大問題,可要是神呢?能決定你生死的神呢?」
劉管家眼睛眯了眯,他示意我說下去。
我嘆息一聲,「我的確不是因為聽到羅少被砍了一千多刀而害怕,而是怕羅家找不到兇手,拿我頂缸,也把我砍個一千多刀。」
「羅小姐這是做賊心虛?」
「不,我不是做賊心虛,我是擔心被人指鹿為馬!在這種地方呆久了,見過了形形色色的客人,也聽多了指鹿為馬,無中生有的故事,我怕有一天,同樣的故事會落在我頭上。」
劉管家面色毫無波動,一雙利眼冷颼颼的瞟了我一眼。
我繼續說道,「那些客人,是人也好,是鬼也罷,我都能應付,只是羅少和羅家,對我來說,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神。我再會說話,再有本事,又有什麼用?神能決定我的生死!所以……」
我的聲音低了下去,語氣很無奈,「所以,羅少要對我做什麼,我也只有忍著,萬幸的是,羅少只是羞辱我,並沒有整殘我,或者整死我,我是很討厭羅少,但我不至於恨他恨到要死,做這行的,遇到稀奇古怪的客人很平常,羅少只是比別的客人更麻煩一點而已。」
我說的話都是真話,我也不怕劉管家去查證。
劉管家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緩緩開口,「羅家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羅小姐不必杞人憂天。」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擺明不信。
他一開始叫我羅艷,是想嚇住我,後來改叫羅小姐,語氣也還算溫和,是想放鬆我的戒備之心。
先嚇住我,再慢慢哄我,誘導我,軟硬兼施,劉管家的手段玩得很好。
劉管家看了我片刻,移開目光,突然說道,「我們談談鄭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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