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不敢輕易的就跳到地河之中,因為一條地河的流向和環境是誰也說不清的事情。
你在這個山洞裡看到有一條地河顯露了出來,等你跳下去游上一段,說不定就會發現後面上千公里的距離,這條地河都像一條埋在水下的水管一樣,再也沒有給你露頭上來的機會怎麼辦?
你感覺這裡的水流緩慢,好像沒有什麼危險,說不定也就在你游出幾千米以後才突然發現,這條地河的另外一邊,是一個通向地下無盡深淵的恐怖大瀑布呢?或者前面就是一個有著恐怖吸力的地下漩渦呢?這些情況,每一條都能輕易的要人的命。
所以,哪怕是水性再好的人,一個個可以把大海當做自家的游泳池一樣的那些人,也沒有幾個敢隨隨便便跳到地河下面去游泳戲水的,因為比起大海來,這深藏在地下水道的危險程度才是真正無法讓你預知的。
在地河裡遊了一小段後,張鐵就發現自己面前的路一下子一分為二,前面的一條水道似乎是通往飛雁湖,而另外一條水道似乎是通往著白龍鎮的方向。
張鐵先選擇了通往飛雁湖的那條水道遊了過去,五六百米的距離,對張鐵來說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越接近飛雁湖,地河前面的水道也就越窄,水流也慢慢變緩。從五六米寬變得只有兩三米寬,其中最窄的一段處於兩塊巨大的石頭的縫隙之中,寬度只有一米不到,不過還好不影響張鐵游過去。
眼前光線突然一亮,張鐵抬頭望去,發現已經從地河之中遊了出來,頭上二十多米的地方,就是飛雁湖的水面,地河連通著飛雁湖的地方就在飛雁湖靠近雲居山這一面的湖底,因為這裡的地勢已經變平。這裡的水流就已經慢到人難以察覺的地步。
飛雁湖的湖底長著茂盛的青綠色的水草,還有一片片的亂石,地河與飛雁湖的連接處的洞口就在那片水草和亂石之中,很隱蔽,除非是守在這個洞口。不然根本看不到有人從這個洞裡游出來。
一群手指長的小魚在水草中間游來游去,腦袋上的湖面波光粼粼。像一片跳動燃燒的金色火焰。從石頭和水草中突然冒出一個腦袋來的張鐵把那些小魚嚇得四處逃竄,張鐵看了看,湖面上,離自己三百多米遠的地方,還有有一條小船浮在那裡。
從水下往上看去,那條小船半圓形的船底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可不是浮上去的時候。看清楚周圍環境的張鐵身子像魚一樣的在水中一轉,又從那個位於湖底的洞口重新遊了上去。游回到上游五六百米的那個分叉口位置的時候,張鐵想了想,直接往通往白龍鎮的那個水道遊了過去。
幾分鐘後。張鐵從一處有光亮的水面上露出了腦袋,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正當張鐵抬著腦袋看著上面的亮光,感覺這個洞口的形狀有些奇怪的時候,一團黑漆漆的物事一下子從上面落了下來,要不是張鐵動作敏捷的連忙必然,那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差一點就砸在了張鐵的腦袋上。
被嚇了一跳的張鐵看了看,我靠,是一隻水桶,張鐵一下子猜到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萬福,你這個懶鬼,又在這裡偷懶睡黃昏覺了是不是,後花園水缸里的水挑好了沒有,小荷那幾個丫鬟還在等著呢,老爺養的那些花早晚要澆水一次,要是耽擱了,看不打斷你的狗腿,你這個狗東西……」一個盛氣凌人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哈哈,趙管家,我哪裡有睡覺,你看,我這不是正在打水嗎?」一個討好的聲音響起,隨著這個聲音響起,那個在張鐵腦袋面前晃動的木桶一偏一沉,一下子就裝滿了水,被繩子拉了上去。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這分明是看到我過來才動起來,剛剛分明就是在偷懶,這個月老爺賞下來的月錢,你的減半!」那個叫趙官家的聲音冷喝道,已經走到了井邊。
「別啊,趙管家,我的月錢一減半就會弄得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就會喜歡借酒澆愁,我一借酒澆愁心裡就藏不住事,這要是我喝醉了,把前幾天晚上看到的有些事情說出去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什麼意思?」
萬福的聲音一下子變小了,而且詭秘了起來。
「我前天晚上酒喝多了半夜起來上茅房,這頭一暈,再加上黑燈瞎火的一時就找不到地方,然後就在後花園的假山哪裡小解,剛好看到趙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