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張鐵第一次在戰場上看到人族槍兵方陣的強悍威力,那威力,讓張鐵都有些震撼。
在三個槍兵方陣之中,還有一個機弩兵的方陣,這四個方陣組合在一起,發揮出了強大的威力,在北門附近殺得魔化傀儡們鬼叫連連,在那三個槍兵方陣面前,魔化傀儡的屍體堆得像一道道的土牆……
如果只需要對付魔化傀儡的普通步兵的話,人族的槍兵方陣會有壓倒性的優勢,但戰場上沒有如果,特別是對六級以下的普通兵種來說,兵種之間相生相剋的關係會更加的明顯,在人族的槍兵方陣剛剛大顯神威把魔化傀儡的兇猛勢頭壓下去之後,遠處,大批大批的魔化傀儡飛矛手在弩箭箭雨的洗禮下沖了過來,在槍兵方陣幾十米的地方,把手上的短矛狠狠的投擲了過來。
槍兵方陣之中,不斷有人族戰士被飛矛貫穿身體倒下.
而天空之上,在弩箭威力所不及的高度,還有翼魔把一個個的燃燒罐從天空上扔下,那燃燒起來的大火把槍兵方陣中的一個個戰士吞噬,也讓方陣出現了混亂。但哪怕在烈焰與飛矛的洗禮之中,槍兵方陣中的人族戰士仍然像機器一樣的執行著軍官的口號與命令,以固定的節奏和步伐前進。左轉,右轉,不斷的用手中的長槍掃蕩著抵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切敵人。
哪怕軍官倒下,旁邊也馬上有人接過指揮權,繼續戰鬥……
戰場之上,不斷有戰氣圖騰的光華升起,也不斷有光華泯滅。聖戰戰場的慘烈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張鐵在心中嘆息了一聲,飛過城牆和下面的戰場,朝著遠處那升騰起兩道光柱的地方飛了過去。
螞蟻的戰鬥在它們的洞裡就夠了。小鳥則在一顆樹上就能分出勝敗,老虎的戰場則是山林,而騎士之間的戰鬥,則是打到哪裡算哪裡……
剛才在城外戰鬥的四個騎士這個時候還能看到的只有兩個人。那兩個消失的。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就算剩下的這兩個,兩個人戰鬥的位置,也已經脫離了戰場十多公里。
在那兩道光柱的指引下,張鐵就直接朝著那兩個騎士戰鬥的地方飛去。
那甲蟲的飛行速度不算慢,那十多公里的距離,很快就飛到了,沿路飛來。看著那被兩人戰鬥波及到的大片大片死狀奇慘的魔化傀儡的屍體,張鐵暗暗咋舌。
來到戰場。張鐵也不敢考得太近,就在那兩名騎士戰鬥的七八百米遠的地方,找到了一輛已經破損的蒸汽坦克,就在那坦克的弩炮炮口上拍著翅膀停了下來。
那弩炮的炮口對人來說並不粗,但在此刻的張鐵看來,就像看一顆倒下的幾十人合抱的參天大樹一樣,那在人看來光華的炮身,在甲蟲看來,也算不上光華,其中還有一道道細密的紋路和坑坑點點的斑點,就像一個巨大的防滑墊一樣,甲蟲身上那帶著一圈細細毛刺的四隻腳,站在上面一點問題都沒有,不要說站著,哪怕倒掛著,也可以穩如泰山。
收齊翅膀,張鐵瞪大了眼睛看著遠處的戰鬥。
騎士之間的動作太快了,張鐵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動作,只能感受到兩個人戰鬥的那種效果,兩個人戰鬥的中心,就像是一團糾纏著藍色和青色光華的恐怖雷暴,在劇烈的轟鳴聲中,不斷有勁氣和兩人戰鬥的餘波從那團雷暴中散逸開來,哪怕隔著七八百米,張鐵還是偶爾可以感覺到一股冰箭一樣的寒風或者一支長矛一樣的銳氣從那輛趴窩的坦克旁邊越過。
這樣的戰鬥,讓張鐵真正大開眼界,深感不虛此行,不看看真正的高手是什麼樣的,永遠都是井底之蛙。
有兩道這樣的勁氣還擊中了坦克,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就像被真正的刀劍或長矛擊中一樣,把停在炮口的張鐵嚇了一跳,不過因為他此刻的身體目標太小,那散逸出來的勁氣要擊中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也沒有什麼危險。
張鐵才看了不到十分鐘,戰鬥中的兩人一邊戰鬥一邊移動,在劇烈的碰撞中,就往著西邊那重重疊疊的山嶺之中飛去。
只是想了不到一秒鐘,張鐵就連忙拍著翅膀追了上去……
這一刻,張鐵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飛著,那速度,起碼已經比麻雀飛起來快上了兩三倍,但他前面的那兩道人影,還是慢慢的拉開了與他的距離,哪怕是在翻上越嶺,而且還邊走邊戰,那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