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曉得你在講啥子,那棺材上為什麼有撬動痕跡,你自己個問棺材去呀!」
「你……」短髮美女被我懟得難受,正要發作,楊教授伸手在她肩上按了一下,說陳芸,還是給我來問吧。
原來短髮美女叫陳芸,挺好聽的。
這次換成楊教授問話,他開門見山地問我,「司馬南,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們從棺材裡帶出了什麼?」
我犟著嘴說沒有,你們別瞎冤枉好人啊!
短髮美女拍著桌子說道,「司馬南,我警告你,你的事可大可小,如果老老實實給我們提供線索,我們可以不予追究,要不然的話……」
她指了指窗戶外邊,露出一臉高傲冷艷的女神范,語氣特別輕蔑,「派出所的同志可就守在外面呢,你是跟我們合作,還是選擇被他們帶走?」
我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一顆心卻已經打起了顫顫,硬著頭皮說,「警察同志抓人也要講證據,你說呢?」
「你以為我們沒證據?」陳芸拿出了記錄本,指著上面的紅手印說道,
「我來提醒你一下,那天幫我們運送棺材之後,你們在縣城十字路下車,之後又逛了一趟風水街,有沒有找過一個帶著大金鍊的人?」
我頓時就懵了,感情這幫人早就把情況查得一清二楚!
那記錄本上按著一個大大的紅手印,擺明就是大金鍊按下去的。
女馬蛋,這是給人賣了!
陳芸翻開記錄本上的供訴,直視著我的眼睛說道,「你覺得這七天我們幹嘛去了?沒調查清楚事實,會輕易將你和那個胖子分開審問?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先交代問題,老實合作,要麼我把你們送給民警同志,至於什麼罪名,就不用我說了吧!」
83年,我國首次提出了「嚴打」這個概念,雖然時隔這麼久,那股風潮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可我是親眼瞧見過有人在山裡刨出一個花瓶,當街叫賣而被打成「走私」罪的。
子彈穿顱,在我眼前炸開的那一幕,深深烙印在我幼小的心中直至如今,倒賣古董文物是個什麼罪,我心裡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