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過一米五,有我這麼雄偉的人在前邊擋著,他咋能看得見陳芸。
不過聽到兩人的談話,我也咂摸出味了,感情這幫人都認識。等等,下午找上門那個老頭叫藤野鷹,這個叫什麼健次郎的,該不會是他的種吧?
陳芸淺笑,說是啊,你們在樓上吃飯嗎?真是失禮了,早知道我應該上去敬你們一杯的。藤野健次郎笑了笑,說現在知道也不晚,陳教授,願意賞臉上去坐坐嗎?
我心裡老大的不情願,暗說陳芸是專程過來陪我吃飯的,怎麼上哪兒都有熟人打招呼,誰知陳芸答應得卻很痛快,指了指我,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司馬南也是我的朋友,我今天是專程和他一起吃飯的,能夠讓他也加入?
藤野健次郎點頭,說當然可以,司馬桑,可否賞臉呢?
不得不說,這小鬼子雖然討厭,可待人接物禮數卻十分周全,想我泱泱中華禮儀之邦,也不能讓番邦看輕了,我便退了兩步,右手成拳,左手抱攏,朝他抱拳行禮,說謝謝你的盛情邀請,不過有人恐怕不想我上去。
藤野健次郎握住我的手,說我很喜歡中國的文學,中國有句老話講,有朋至遠方來,四海之內皆兄弟,一點小恩怨不必理會,請隨我上樓就是了,陸桑,你不會介意吧?
我看得出陸川一臉不爽,不過他在這裡顯然並不占主導地位,臉色一陣青紅交替,忍了又忍,才咬著後槽牙說道,「健次郎先生,怎麼會呢,我和司馬南也算老交情了,正想請他上樓去坐坐。」
我心中冷笑,表情卻十分自然,隨同這位健次郎上樓,途中問道,「健次郎先生,你的漢語很好,請問是從小學習的嗎?」
健次郎帶我們走進了一間十分寬敞的豪華包廂,我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家火鍋店居然有兩層,紅毯鋪地,假山噴泉穿插坐落,顯得十分清淨,健次郎請我落座之後才講道,「我母親是中國人,所以我從三歲起就開始學習中國文化了,司馬桑,我也是半個中國人。」
我「哦」了一聲,心說這孩子真可憐,原來他母親是慰、安、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