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字院三百里之外,小雨凝立虛空,目光眺望山字院的方向,面色略顯沉重。
天星、天月站在身後,神色焦急,局促不安,不時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你們說該怎麼辦?」小雨喃喃說道。
天星急忙道:「當然是去救了!」
小雨輕聲道:「能救的出來嗎?」
「救不出來也要救!」天星堅定的說道。
天月皺眉道:「不能救!」
「你說什麼?」天星詫異望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大聲道:「莫非你忘了方白是怎麼對我們了?」
天月白了他一眼,輕聲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救,當然要救,卻也要分怎麼個救法。現在我們這樣衝過去,能救的出來嗎?
以那些人的秉性,非但救不出方白,反而會把我們抓起來,以此來要挾方白,到那個時候,豈不是害了方白?」
「這……」天星剛才太急了,聽天月如此一說,頓時明白了,他們三人現在的實力根本救不出方白。
「那你說該怎麼辦?」天星頹然道。
天月喃喃道:「依我看,只能等。」
「等?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天星急忙道。
天月說道:「據說方白困在山字院已經有八個多月,十方御天大陣的威力我們都清楚,只要有足夠的靈石,這些人破不開。
所以,我們暫時不用急。最近妖族蠢蠢欲動,看樣子要有所動作了,我們等妖族入侵的時候,趁機救人!」
「妖族?」
小雨轉過身來,嘆聲道:「還是免不了要和妖族有所瓜葛。」
天星冷冷道:「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些無恥之徒,為了煉天鼎不擇手段,統統該死!」
小雨低聲道:「那就等吧,但有一條,不可多造殺戮,救出方白之後,我們一起抵擋妖族。」
天星、天月對視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而此時,北方數十萬里的一片山脈之中,某處峽谷,群妖環伺,朝著峽谷深處觀望。
在峽谷深處某個空曠之處,方鵬遠負手而立,周圍站立形形色色、奇裝異服的男女。
藍青丘赫然在列,看一看眾人,再看一看方鵬遠的背影,心底怒極,「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泄露了消息!」
「藍護法。」方鵬遠淡淡道。
藍青丘恭聲道:「屬下在。」
「你說該怎麼辦?」
「屬下覺得此時蹊蹺,得從長計議。」
「哦?」方鵬遠問道:「那你說說,怎麼個蹊蹺,怎麼個從長計議?」
藍青丘說道:「方白出現在山字院本來就很蹊蹺,困住八個月就更蹊蹺了,那麼多返虛境強者,怎能破不開一個需要靈石維持的陣法?」
方鵬遠猛地轉過身來,盯著藍青丘,一字一句問道:「你想說,這是山字院設下的圈套?」
「王,明察秋毫!」藍青丘恭聲道。
「王?明察秋毫?」方鵬遠忽然笑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很清楚,我也能理解,但這件事不能等下去,我必須要去山字院走一趟。」
「萬萬不可!」琥態大聲道:「人族奸詐,說不定有什麼陰謀,王千萬不能上當!」
方鵬遠目光一冷,淡淡道:「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藍青丘、琥態對視一眼,前者低聲道:「王即便要去,也要想個萬全之策,至少也要集結力量,確保萬無一失。」
「好!」
方鵬遠淡淡道:「半個月,我只等半個月。」
「是!」
藍青丘、琥態躬身離去,只剩下方鵬遠、斷羽。
「你說他能撐過去嗎?」方鵬遠問道。
斷羽皺眉道:「沒有任何多餘的消息不好判斷,不過他能堅持到如今,多堅持半個月應該不是問題。
山字院實力摸不清,確實不宜貿然行動,據說,此時山字院聚集了人族許多返虛境強者,不可掉以輕心。」
「哼!」
方鵬遠冷冷道:「人族都是一些見利忘義之輩,自毀長城,尚不自知。」
斷羽笑道:「那樣豈不更好,我們把他救回來,免得到時候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