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熠熠的空間,柔和的好像母親撫摸嬰兒的肌膚,沐浴金光,方白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祥和。
入目之處,除了金色光芒,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是?信仰之力?」
方白輕聲呢喃,難道那人要用信仰之力助他突破?
不對!
信仰之力與天底下所有力量不同,被信仰的神靈才能將其煉化,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神靈賜回給信徒。
猛地想起荒莽大戰過的信徒,方白猛地心驚,難道是要強行把自己改造成他的信徒?
抗拒之心,油然而生,真氣運轉,金光向外逼退。
「不要多想,只是幫你突破,僅此而已!老夫還不屑用這些手段。」
空間忽然迴蕩起那人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無跡可尋。
方白想了想,覺得不是沒有道理,他真要這麼做,不用等二十年,而且這股力量柔和至極,感受不到絲毫意志的力量,應該是轉化過的信仰之力。
「三年內要是突破不了聖人七重,你將毫無用處。」
淡漠的聲音消散,方白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妙,那人費盡心思,說明此事對他很重要,要是三年後無法突破,自己真是無路可走。
想到此,方白暗暗叫苦,他是很有信心在三年內突破聖人七重的,但不是在這裡。
放在外面有混沌之氣相助,問題不大,可在這裡怎麼辦?天知道那人什麼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會看一眼,總不能把青木鼎拿出來給他看吧?
如此一來,想在三年內突破,就是一個大問題。
搖頭苦笑,多說無益,為了自己的小命,也要爭取突破。
長鬆口氣,靜下心來,緩緩閉上雙眼,任由金光籠罩,順著毛孔鑽入體內。
剎那間,方白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置身母親懷抱的溫暖,永世難忘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心神有些迷醉,好像要陷入沉睡。
「不好!」
方白猛地清醒,雙眸陡然一亮,這種感覺很危險,急忙運轉大羅天衍訣,保持腦海清明,立刻覺得好了很多。
輕柔的力量撫摸著肌膚,順著毛孔滲入體內,沖刷每一塊血肉,每一滴鮮血,那種感覺,玄妙至極!
許久之後,方白保持大羅天衍訣的運轉,守住本心,除此之外,一概不理!
吞吐之際,金光噴射,時而有沉悶的聲音迴蕩,恍若驚雷。
不知不覺,仿佛陷入沉睡。
三個月,紀雪凝已有三個月沒有見到方白,這本不是件奇怪的事,二十多年來常有的事。
但這次不同,方白不在府內,又能去哪裡?如今他們是失去自由的籠罩鳥,由不得自己。
「難道出事了?」
紀雪凝想到此,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呼吸都變得急促不安,急匆匆的去找陳庾。
起初陳庾以為方白在修煉,畢竟三個月對他們來說,比三個時辰長不了多久。
聽說方白不在府內,陳庾立刻重視起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那個神靈找去了。
想到此,陳庾反而不擔心了,當一個人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二十年的時候,傻子才會去擔心多想,想也是白想。
紀雪凝不傻,但她心中有記掛,怎能不去想?
紀家覆滅的時候,她想過去死,甚至沒有勇氣想過要報仇,或許是本能的驅使下,讓她選擇了逃亡。
直到遇見他,紀雪凝忽然好像抓住了什麼,勇氣在心底滋生,只要有他在身邊,凡事好像沒那麼害怕。
那天面對高高在上的神靈,紀雪凝心中依舊在害怕,可望著那道背影的時候,她覺得很踏實。
很奇妙的感覺,好像就算面對的是死亡,只要有他在就不會害怕。
可現在,他消失了三個月,對她來說好像三年、三十年、三百年那麼漫長。
「等等,再等等,他不會有事的。」
紀雪凝暗暗告誡自己,幫不上忙也不能給他添亂,一定會回來的。
三月過去又是三月,眨眼一年過去,方白還是沒有回來。
紀雪凝等不下去了,就連陳庾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他心裡怎麼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