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對你流露出好感,可那些好感,很不純粹。」
「所以你拒絕了,其實我也不願打擾你的清淨,可我是天元城的主人,你來了,我當以禮相待。」
「本想著,請你前往我的府邸坐上一坐,可轉念一想,萬一走漏了風聲,難免惹來諸多流言蜚語,我知曉,你是一個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
「而我來這裡,也是不希望欠下你的人情,請允准我,略盡地主之誼。」
寧清神色內斂,並未反駁,秋山海緩緩倒酒,言道:「這花雕滋味不錯,平日裡我招待客人,也用的這般花雕。」
「嘗一嘗?」
寧清沒有拒絕,緩緩舉杯抿了一口,酒香醇厚,滋味綿長,似一段充滿傳奇的流金歲月,道:「釀酒的工藝上佳,估摸著已在地下深處埋了三百年之久。」
「這不是花雕,是洪荒大澤中,糧食穀物,機緣巧合之下,醞釀而成的先天佳釀。」
秋山海微微笑道:「你懂酒,這般年紀,懂酒的人不多,著實如你所言,但年份不對,是二百九十年,還差十年才能湊夠三百年。」
寧清淡淡一笑,隨後又吃了一顆花生米與一塊牛肉乾,滋味有別於尋常穀物,寧清頓覺神清氣爽,體內些許細微的筋脈,被打通。
「看來城主大人常去洪荒大澤里,尋找下酒菜。」
秋山海溫和笑道:「偶爾而已,也不常去,你能識貨,我很高興,至少在這裡,陪著你喝上幾杯,我心中也能更坦然一些。」
這裡是天元城,不說是在河堤邊,哪怕是在某個橋樑下面,陪著寧清喝幾杯,秋山海都能算作是盡到了地主之誼。
可惜啊,那些高高在上的南洲名宿大佬們,無一人願屈尊降貴,陪著寧清在這略顯荒涼的河堤邊上喝幾杯聊幾句。
年輕人的倔強,就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城門不可隨意開啟,一旦開啟了,這道堅不可摧的城牆,轉瞬間便會化作漫天風沙。
秋山海沒有詢問寧清的過往,以及寧清問道之戰結束之後又作何打算,只是淡淡笑道:「其實適合下酒的花生米,往往都不在繁華鬧市里,反倒是那些邊郊之地里的館子裡,下酒菜很過癮,值得你好生探尋一番。」
「劍道,何嘗不是一種生活。」
寧清微微沉思道:「言之有理,可有些事得遇,成心尋覓的,往往都不盡如心意。」
秋山海淡淡一笑道:「此話我認同,偶爾的心花怒放,才是真的心花怒放。」
「我們碰一杯。」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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