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膽!竟敢挾恩來指責我!」
李良淡然道:「我李良何時挾恩要求過太后什麼事?太后說一件出來給我聽吧!」
朱姬登時語塞,旋又變臉叱道:「你是什麼身分,竟敢這樣和哀家說話?」
李良咽了好一會,才道:「你是太后,我是臣屬,什麼身分都沒有,但太后明知我心中對你是怎樣的,但你卻偏要怪我忘情負義,這又算是什麼呢?」
朱姬怒瞪著他,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顯是心中非常激動。
李良一點不讓地回望她,心中更是憤怒難平。
好一會後,朱姬平靜下來,垂下頭去,幽幽道:「對不起!我竟會這樣向你大發脾氣,但人家心中確是充滿怨恨。」
李良亦心生歉疚,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對和無禮吧了!唉!我真不明白為何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朱姬移前三步,到了和他氣息可聞的距離,仰起俏臉,美目亮閃閃地看著他道:「李良!我們可否重新開始,你該清楚人家對你的心意。無論你怎樣頂撞我,我始終難對你狠下心來。」
李良愕然道:「那繆大人怎辦呢?」
朱姬嬌軀劇震,玉容變色。由美夢和幻想中掉回冷酷的現實里。
李良知她對繆毒已是泥足深陷,心中雖有解脫之感,但仍湧起一股悵惘無奈的情緒。
朱姬神色數變。最後回復先前冷傲的神色,道:「哀家確是失態了。」
嘆了一口氣,徐徐道:「哀家累了,國師你可退下了。」
李良離開王宮,馬不停蹄趕回國師宮,與二十四鐵衛換過衣服後,喬裝為平民百姓。在他們放哨掩護下,神不知鬼不覺赴圖先之約,不一會兩人又在那幢房子見面。
圖先欣然道:「國師你真厲害。連莫傲都給你算掉了老命,現在呂不韋被迫事事均倚重了圖某人,使我更清楚這奸賊的布置。」
接著神色凝重道:「但國師最大的失著,就是找蒙驁說話。今早呂不韋把王頷、王綰和蔡澤都找了來商議。看來很快會有所行動,我真為你擔心。」
李良沒有解釋什麼,把王頷一事說了出來。
圖先呆了起來,好一會始道:「看來國師仍是鴻福齊天,這也是一失一得。但千萬要小心,呂不韋的性格囂張衝動,一計不成,必有另一計隨之而來。」
李良冷笑道:「只要他不敢公然舉兵。我怕他什麼?圖管家放心好了。」
事實上,圖先對他亦非常有信心。話題一轉道:「國師今趟去追殺田單,竟徒勞無功,真教人惋惜。」
李良「只能」搖頭道:「這是誰說的?我早在楚境追上了他,還把他幹掉了,過程非常順利。」
圖先愕然道:「怎會是這樣的?昨天田單才使人捎信來給呂賊,說他已和旦楚安然返回齊國,與呂賊約定他攻燕時,呂賊則攻韓,使趙、魏難以援燕。」
田單不槐老奸巨猾,事實上他可能和替身一起來到大秦,這替身不但樣貌像田單,連聲音都沒有破綻,還頗有處理事務的能力,又肯為田單獻上生命。
這種方法是亂世求存的一個高級保身的絕妙方法。只是那替身的培養肯定很不易吧。
與李良接觸的那個替身身上的氣勢,亦是毫無做作的上層掌權人士的威嚴,不是一般人。
圖先見他走神,追問下才知「事實」的經過,安慰他道:「不可能每事都能盡如人意的,國師你破了齊楚的聯盟,已對田單和呂不韋都做成了非常沉重的打擊。若李園是有見地的話,便會牽制田單,教他不敢攻燕。」
李良立即派人通知嬴政等各人,讓他們知道追殺田單的任務,終於徹底失敗了。
返抵官署時,剛把田單尚未授首一事告訴了滕翼,後者為之色變時,荊俊匆匆來到,劈頭道:「呂不韋準備進攻牧場,正在調動人手。」
騰翼再無暇去想田單的事,駭然道:「你怎會知道?」
荊俊坐下道:「剛才小恬偷偷來找我,說他聽到他老爹吩咐一名心腹將領。著他由親兵中調集二千人,與呂老賊的家將組成聯軍,扮作馬賊搶掠牧場。務要將我們殺得一個不剩,哼!想不到蒙驁愚蠢至此,我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