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俯頭往他這敗將看下來,笑得花枝亂顫,得意洋洋。
嬴盈雀躍道:「原來你是這般不中用,以後我們再沒有興趣理會你了。」
李良感受著疲倦的脊骨,平躺地上那舒服入心的滋味,微笑道:「真不再理我嗎?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鹿丹兒不屑道:「臭美的男人,人家稀罕你嗎?真不明白琴清、紀嫣然為何要嫁你,連自身都保不住。」
嬴盈跺足嗔道:「丹兒!你還要和他說話嗎?你是否耳朵聾了,聽不到他說恨不得我們不理睬他。走吧!以後我都不要再見到他了。」
鹿丹兒略作猶豫時,早給氣苦了的嬴盈硬扯著去了。
待蹄聲遠去後,坐騎馳了回來,低頭察看主人。
李良坐了起來,暗忖這樣也好,怕只怕這兩個刁蠻女仍不肯放過他。
嬴盈這麼受不了他的說笑,其實正因是稀罕和看重他,故份外下不了氣。
就在此時,坐騎露出警覺的神色,豎起了兩隻耳朵。
完全基於戰士的直覺,李良一掌拍在它的馬股上,大喝道:`走!」
它放開四蹄,往前奔去。
同一時間,李良撲地滾入剛才兩女藏身的矮樹叢中。
機括聲響。
十多支弩箭勁射入樹叢里。
此時李良已由另一邊滾了出來。橫移到一顆大樹後,順手由腰內拔出兩枚鐵丸。
對方應是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俟兩女離開,才現身施襲。
他沒有防範之心,皆因呂不韋理該不會在這種微妙的時刻使人襲擊自己。因為若他遇襲身亡,最大的兇嫌自是非他莫屬了。
風聲響起,一支弩箭由左側樹後電射而來。
李良輕輕側頭,弩箭貼臉而過,插在身後樹上,其險至極。
他踏前一步。就來到箭發處。
樹後的蒙面敵人正要裝上第二支弩箭時,李良的手刀已經砍中他的喉嚨,軟骨碎裂,無聲倒地。
眼角人影閃掠,李良連轉頭看一眼的時間也欠奉,揮手擲出鐵丸,兩聲沉悶的倒地聲。先後響起。
李良知道不可停下來,閃身到一堆草叢裡,剛才立身處掠過了四支弩箭,可見敵人的兇狠和必要置他於死地的決心。
足音由後方響起,來犯者不會少於二十人。
李良左右手各握著數枚鐵丸,憑聲往後連珠擲出。再閃身離開當地。
數聲沉悶的倒地聲由後方傳來,數枚鐵丸全部建功擊碎敵人喉嚨軟骨,這也是他們死前發不出慘叫聲的原因。
其他敵人紛紛找尋隱起身形的戰略地點。
直到此刻,敵人仍只是以弩箭對付他,敵人對他的暗器非常顧忌。不敢強攻。
不過李良卻是在等。
敵眾我寡下,他們的數量又分散。想要一網打盡有些困難,為了避免他們有人逃脫,只好等敵人完成包圍網,他將即時出殺招全滅了他們。
他還後備計劃,就是驅走了良駒,萬一事有不成反被壓制,只要再翻上馬背,便有希望逃生了。
李良再往前閃去,快要來到另一株大樹時,拔出腰間的短匕首,抵在大腿上,火辣般劇痛,一枝弩箭射中匕首刀身平面,被彈開擦腿而過,這下大腿如同被一隻大錘重重地敲擊,一陣酸麻。他悶哼一聲,移到樹後。
步聲驟響。
李良探頭後望,只見一個蒙面大漢,正持弩弓往他撲來,揮手擲出鐵丸。
那人臉門中招,仰後翻倒,弩箭射到了半空。
三枝弩箭由樹後疾射而至,這時他及時縮了回來。
大腿處的麻痹酸脹感,劇痛攻心,差點連鼻涕都酸下來。
這感覺相當「爽」!
李良知道這是關鍵性的時刻,眨眨酸斃了的眼睛,再閃身躲到一堆亂石之後。
敵人處傳來移動時帶動草葉的響聲。
李良現在他的行動力因腿傷而大打折扣,更無力在偷襲者完成包圍網前,逃出去與疾風會合。
就在此時,他看到了前方兩樹間連接著一條絆馬索。
039受到伏擊,反省缺陷